不知道什么原因,文昭昭在见到张院长的第一眼心中便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好不容易脱离光怪陆离的战斗,来到这个如同美梦般的世界里却没见到张院长,她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低落。
“这条路能行得通。”出乎文昭昭意料的是,白雨歌的双眼更加明亮,里面盛满了对院长室的势在必得。
“堕落使的回忆不会无缘无故将院长排除掉的。她将院长从回忆里抹去无非是因为这个人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如果对方是曾求张院长救自己孩子,但孩子最终却变成秽的那位母亲的话,一切便说的通了。”
这位堕落使恐怕就是这个叫做婉的女人了,至于为什么她的记忆里甚至不愿出现张焕...
白雨歌扫了眼一旁的文昭昭。在对方似乎对张焕存有一定好感的情况下,白雨歌并没有将当初堕落使吟唱的那首恐怖童谣告诉她。
那首恐怖童谣当时以一只娃娃啃食另一只娃娃的血腥方式展示在他面前,似乎是以此达到恐吓白雨歌的目的,又似乎是想让他目睹童谣里“他”所曾经历的痛苦。
白雨歌开始仔细回想堕落使哼唱的那首童谣。
没有怪物追逐,白雨歌这才能好好思索这首歌谣的含义,越是思索,白雨歌身上的汗毛便立起了一片。
堕落使不会无缘无故不断哼唱同一首歌谣,那就说明,童谣里的“他”不是堕落使就是堕落使的孩子——小禾。
想到那个迟迟未出现的孩子,封禁医院任务里描述的“我”,以及光明法师堕落的理由,一阵寒意从白雨歌脚底腾起,让他头皮发麻,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
这首歌谣不是他白雨歌的催命曲,而是那个叫小禾的孩子的血色挽歌。
一首洒满小禾血泪的丧歌!
这栋医院里某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在他身上做下了无法饶恕的恶行!他们将小禾碎肢,嘴巴用粗线缝上,毫不留情的破开他弱小柔嫩的身躯,将另一个灵魂注入他的体中。
他们亲手制造了一个怪物,一个分裂出无数秽和变异体的怪物。
“这就是‘黑暗淌过身体’的真相吗?是那些恶魔玷污了一个孩子纯白的灵魂。用孩子的残躯饲养秽。”
真相逐渐在白雨歌面前揭露,同时逼他直视自己脑中隐约的猜想——张焕不是好人。
结合童谣和这个世界没有张焕的情况来看,那个被文昭昭予以好感的张焕张院长,在那场惨无人道的虐杀中,或多或少的扮演了加害者的角色。
眼前浮现那张怨气冲天的血纸条,还有隐藏在恨意绝望里加害者风轻云淡的解释—“光明从我手中诞生,我没有错”。
白雨歌想,他知道留下笔迹的两人分别是谁了:
因为孩子被害绝望堕落的母亲婉;
病态认为自己所做是正义的院长张焕。
”可是张焕为什么要造出一个怪物,甚至认为这是正义的?”
“所以现在秽占领医院的场面是张焕失败了还是这就是他所期望的?”
站在白雨歌身侧,文昭昭隐约察觉到对方似乎在压抑着怒火,甚至身躯都轻轻颤抖起来。她疑惑的问道:“小白,怎么了?”
“没什么,”白雨歌深呼几口气,“今晚我们便进入院长室——哪怕是生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