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当初她眼睁睁看着别人冒充她的身份,非但不揭穿还帮其说话?这一点,叫他想不明白。
但当下所应担忧的可不是这些,而是他自己的小命。
“呵,所以还不快让斯沥来见我!不然本皇子这就杀了你们的娘娘!”
徽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好似胜券在握,可他话刚说尽,一个冰冷的声音便自不远处打来。
“想要用她来威胁我?那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徽升寻音望去,只见来者正是斯沥,只不过如今的他,目光寒似冷霜,叫人不敢直视,周身笼罩的杀意都令附近的鸟雀不敢归巢,扑棱着翅膀远去。
“斯沥!你好好睁开眼看看,在我手中的可是你的皇后!你若是放我离开,我便不会伤她分毫,你若要敢……”
他自认为手中的这名人质能够牵制住男人逼近的步伐,可他恐吓的话都还说完,跟前人便冷笑着脱口而出一句:“她的性命,我不在乎。”
斯沥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出了这句绝情的话,令在场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看清楚啊!那可是皇后娘娘呐!”
“朕看得很清楚!”斯沥侧目望向一旁的大将军,随即又正视起距离他仅不到百米处的朝榆,“正是因为是她,所以朕才不在乎,若不是她,朕的孩儿怎会夭折!若不是她,朕的蓁蓁怎会误入了这摊浑水!若不是她,她又怎会惨死于这荒郊野岭!”
斯沥将所有的怨气一齐发出,丝毫不顾及这些话会不会刺痛朝榆的心,可这些字字句句却成为了浇灭她对他最后的依恋。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朝榆出乎意料的冷静,不哭也不闹,可她越是平静,便越激起男人的愤意。
“不然呢?!我又该如何去想你?我只恨自己当初软了心肠,将你迎进了我东宫之门!可笑我斯沥,竟是娶了个逼死我母妃的真凶的女儿!”
朝榆当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一脸的茫然:“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无辜可怜!就是你那名草原霸主的父皇,逼死了我母妃!”
朝榆不知,为何自己只是离开了皇城十余日,斯沥对自己的成见却又徒添些许,更何况,他口中这些血铮铮的实情她毫不知情。
可她已是心如死灰,不愿再去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解释,将所有的苦往自己肚里吞,沉默了许久,只通红着双眼问他一句。
“斯沥……你当真那么恨我?”
而男人几乎是脱口而出,都不经半分的犹豫:“我当然恨你,我恨为什么死的是蓁蓁却不是你!”
这一语,令朝榆彻底明白了,原来他是如此深刻地憎恶着自己,可笑她在听到他带着兵马赶来的消息时还有所感动,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如今看来,他只是为了容蓁蓁而来,如今她死了,他便要她为之陪葬。
但这却急坏了一旁的徽升,他本以为可以用朝榆的命来相要挟,不曾想斯沥的心如此之恨。
“斯沥!你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你若真不顾后果,我便真能杀了你的皇后!你看清楚了,我这身后可是万丈悬崖,从这摔下去定是粉身碎骨,不留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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