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惜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像眼下这般恐慌过,她甚至连想要去撕烂那个把她刚刚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当着众人的面尽数说了个精光的姑娘的嘴!
可是不知晓为何,站在不远处的男子,明明不过是一个太监,一个宦官,但是周身却散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这让梁婉惜整个人都瘫软了,半分力气也没有。
听着被江厌点名的那个姑娘颤颤巍巍将事实说了个遍,今日来参加寿辰的那些官员只恨自己不应该跟着到这院落中来的,无人能够想象得到,平日里他们只敢在私下议论的话,那御史中丞府中的姑娘竟然如此胆大,就当着众人的面诅咒九千岁不得好死。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深阁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因为在府中听到家人议论过九千岁的事情,那御史中丞梁鸣向来就是太子一党,对东厂那群宦官的不满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了。
听闻前几日,那梁鸣还带头奏了弹劾江厌的折子,只不过圣上对于这件事,还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不过圣上把朝中所有的事情都交予江厌手中,江厌身为掌印太监,这些奏折最后何去何从,谁人又能够说的清楚?
不过能够确信的是,对于梁鸣的弹劾,九千岁定然是知晓的,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鸣弹劾江厌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他的女儿竟然在端王府老夫人的寿辰上大放厥词,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在挑衅着东厂。
当所有人听完梁婉惜骂江厌的那些话之后,都笃定了九千岁定然会大发雷霆,可是奇了怪,江厌非但没有露出半丝愤怒的神情,相反的,他的唇角竟然还勾起了一抹微笑,那模样似乎还有几分的欣喜。
怪不得旁人总说东厂的太监都是些心思变态了的东西,若是换成寻常人家,听到这样咒骂自己的话早已经暴跳如雷了,可是九千岁倒好,非但没有感受到他的不悦,甚至还轻笑出了声。
不过是一声笑声,却是让梁婉惜浑身一颤,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到了心里,等到回过神来时候,江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跟前,就这样居高临下望着梁婉惜,明明是带着微笑的,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让人觉得阴森冷冽:
“难为梁大姑娘这样煞费苦心为本座想好如何去死,倒是新奇,木头。”
“属下在!”
“将梁大姑娘请回东厂,本座倒是想好好再听听,梁大姑娘口中本座究竟还会有几种死法!”
江厌似笑非笑轻飘飘说出了一句话,仿若不过是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可是梁婉惜却已经被吓得两眼一闭,昏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急匆匆赶来的妇人着急地哭着喊着:“不准将我的惜儿带走!”
就见梁夫人用力拨开了人群,扑到了晕倒的梁婉惜面前,开声便是:“我家老爷乃圣上钦点的御史官员,就算我女儿有罪,也轮不到东厂来定罪!”
好好一个姑娘家,若是真的被东厂的人带走了,一切就都毁了。
东厂有什么什么手段寻常人是不知晓的,可是进了东厂能有几个人是能够活着走出来的?
梁大姑娘今日若是真的被九千岁给带走了,哪怕剩下一口气从东厂被救出来,日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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