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人喊了一句九千岁来了,原本嬉闹的庭院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东厂和端王府什么时候有这等交情了?”
“不知晓, 想来端王爷应该不会同东厂的人那般接近才是。”
“或许是圣上的旨意,让九千岁来同老夫人贺寿?”
“那也有可能,只不过这些年来虽知晓宫中圣人对端王态度随和,可东厂毕竟是圣人的心腹,怎么会……”
“都小点声,光天化日之下揣测圣人的心思,你们一个两个都嫌弃命太长了么?”
“总之关乎东厂的,咱们都少说一两句,东厂那些人难道是好惹的?走,我们也去前头看看。”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那些公子哥们纷纷抬腿往外院走去,心中都在猜测究竟东厂的九千岁要来作甚?
各府的姑娘们却是面面相觑,她们虽然平日里身居深闺,可是对于东厂九千岁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传闻京中谁人都知晓,如今男子们都往外头走去,可是姑娘们终究是心生畏惧的,有人便提议大家还是留在院落中便好。
谁知道那梁婉惜听见这话,看到众人对东厂的畏惧,却是嗤笑了一声:“瞧瞧你们一个两个都胆小如鼠,东厂的人又如何,不过都是一些没有根的下贱胚子,如今作威作福不过是一时之事,日后待东宫太子掌权了,这九千岁还能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苏幼苡听见这话,眉心已经紧紧皱起来了,大家都知道,东宫和东厂水火不容,可是无奈圣上偏爱九千岁,不愿意将权利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梁婉惜的靠山是东宫,说着奉承东宫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
她怎么敢这般口无遮拦?也不怕有心人把这些话听了去告到九千岁面前?
无人应答梁婉惜的话,她却越说越起劲:“要我说,这些没了根的家伙就是狐假虎威,特别是那个九千岁,日后定然是要被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阿——”
话还没有说完,梁婉惜竟然被人泼了一杯凉茶,她尖叫失措站起了身,可是茶水还是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两滴往下落,她愤怒地擦了一把脸,终于看清了是苏幼苡拿着茶杯将杯中的冷茶泼向了她,瞬间尖叫:“你是疯了吗?”
那些刚刚因为江厌到来而有些胆怯的贵府姑娘们如今却都傻了眼,不明白不过一瞬间,为何端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要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闵菀晴显然也完全没有想到,苏幼苡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走到了梁婉惜身边,拿起手中的巾帕不停给她擦拭脸上的茶水:“梁姑娘,你可有事?这,这,这……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阿?”
梁婉惜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这样出过丑,猛地甩开了闵菀晴的手,随后扑向了苏幼苡,苏幼苡虽然从小到大未曾跟人打过架,可是下意识的就抬起了胳膊护住自己,阻止了梁婉惜的攻击。
苏幼苡自认为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可是刚刚听见梁婉惜那般诅咒阿厌哥哥,她心中顿时怒火丛生,只是想着让她赶紧闭嘴,所以下意识就将茶水泼了过去, 虽然她知晓这样定然会闯祸,可是她不后悔!
谁人也不能在她面前如此诅咒阿厌哥哥!
所以眼下,院子里乱成了一团,端王府的小郡主同御史中丞府中的大姑娘扭打在了一块儿,姑娘家打架不同于男子那般粗野,却也都是使了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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