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啊,我跟你说,这四合院加上你我们两家,现在总共住了八家人,只有4家是私房,其他的都是租的。”
阎埠贵已经有点微醺的感觉了,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我们前院就我们两家,我们都是比较后搬进来的,我是租的房子。”
“中院的三家,贾家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儿子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是他妈可是个蛮横的主,不过也正常,这世道可不太平,要是不蛮横一点,估计活都活不下去。”
“在他们家对面的是老易家,夫妻俩快四十岁了也没个孩子,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大概率是会被人吃绝户的。”
“当家的,最近我听贾张氏聊天的时候说老易准备收她儿子当徒弟,我估摸着应该是准备来养老的,要是这样那贾家可就赚了,那老易家到时候夫妻俩一去,老易家一辈子攒下来的可都是贾家的了。”
杨瑞华夹了一颗花生米插了一句嘴。
“老易想贾东旭给他养老?想瞎了他的心,你看看贾张氏会不会同意?”
“就贾张氏那德性,那老易得盼着贾张氏早点死,不然等着饿死在床上吧。”
阎埠贵虽然也才搬过来没几年,但是对四合院里的情况和每个人的品性了解的一清二楚。
“说完老易家那就要说中院正房的何家了,何家就一个鳏夫带两个孩子,那可是个不缺嘴的家,这院里三天两头能闻到肉味的铁定就他们家,老何是个厨子,现在在娄半城的轧钢厂上班,那手艺没得说,听说大锅菜都不用他动手,他只做小灶。”
“天天宣扬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做贼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让人不耻。”
“还有他那个儿子,算了,不说他家了,反正除了他女儿这家人没一个好人,你们看着,有他们吃亏的时候。”
阎埠贵作为一个读书人,对于何大清这种偷东西的行为很是不耻,偷就是偷,编的再好听也是个偷儿。
“再说那后院,一个裹脚的孤寡老太太,我估计不是以前国军的姨太太就是八大胡同的,不然谁还裹脚啊,普通人早就下地干活了,谁家舍得浪费一个劳动力。”
“他们家跟这老易家关系比较好,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易家的媳妇就开始伺候这老太太了,跟亲娘一样,这老太太还就这样端着,我估摸着这老易家绝对图谋着什么。”
“听老何说这老太太是最早住在这里的,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这个宅子就是那老太太的,反正乱七八糟的。”
阎埠贵说到这抿了一口酒,加了一块猪耳朵。
“再说这后院的另外两家,一家是许家,男的是个电影放映员,听说之前是娄半城的司机,这不解放了吗,娄半城就让他跟人学放电影,现在在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这油水还真少,他媳妇是娄半城的丫鬟,现在叫叫什么保姆,下面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蔫坏蔫坏的,在学校的时候,小小年纪天天围着女同学转,估计长大了也不是个省心的主。”
“然后就是他们对面的老刘家,老刘家比我们家早点时间搬进来的,是轧钢厂的锻工,脑子都被铁锤锤傻了,对大儿子千依百顺,对两个小儿子不是打就是骂。”
“我看呐,要是他大儿子孝顺还好,要是不孝顺,估计他老刘家比老易家还惨,教育孩子就要一视同仁。”
陆维听的目瞪口呆,这阎埠贵对这四合院的认识还挺清晰的,就是他自己家没有算进去。
“阎老师,你这分析很到位呀,我算是对我们这个院子有个清晰全面的认识了。”
陆维端起碗和阎埠贵碰了一下。
“小陆啊,你是在军管会做什么工作的呀?”
聊着聊着阎埠贵就聊到工作上了。
“我没在军管会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