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的雨季总是那么的烦人,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连下了好些天,空气变得又热又闷,连着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很差。
我坐在门口的保安亭里喝着茶,看着窗户外的小雨和稀稀拉拉的人流。雨天的古玩城人特别少,估计都在家里猫着睡觉,我随手拿起一份报纸打发时间。看着看着一阵倦意袭来,我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啪啪啪……”一阵窗户的敲击声把我从迷糊的状态中唤醒。
我抬头一看保安亭的窗户上趴着一个老外,正不断地敲着窗户。我以为是个问路的,可是打开窗户才发现黑子也在外面,看样子还是跟着老外一起来的。
“豪哥,出事了!”我还没问黑子为什么会和一个老外在一块,黑子先一步出声道。
我把保安亭的门打开让黑子他们进来:“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黑子:“刘鑫跟着潘爷去草原了。”
我搓了搓发懵的脸道:“去了就去了吧!腿长在他身上,我们又拦不住。”
潘爷在半个月前又组织了一批人去了草原,当然没忘了邀请我们仨,我和黑子当场表示不再干了,一是第一次下墓差点就把命丢了有点怕,二是我和黑子肩膀上扛地都有包袱,不能出事。刘鑫倒是很有兴趣,不过被我和黑子拉住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跟着潘爷走了。
黑子:“他们在草原被困在了一个墓里,这人是贝柳儿他们探险队的。他跟我说刘鑫他们已经失联一个星期了,前天有人满身是血地爬了出来,让他们来找我们救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联,你们没有组织人下去营救吗?”我心里一惊连忙抓住一旁的老外问。
老外被我一抓顿时有点紧张,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跟我说道:“我们贝队长和潘先生他们其实在下去的第二天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已经连续派出两拨救援人员了,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直到我们要派出第三批救援队的时候,潘先生队伍里的一个人从一处岩石裂缝爬了出来,他在昏迷前让我们来请两位去救援。”
我吸了口凉气看了看黑子:“念念怎么样了?”
黑子道:“手术很成功,不过医生说现在身子太虚,后续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我看了看黑子,他的情况我知道,念念刚刚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这段时间黑子的脸上笑容都多了不少。
我想了一下冲黑子劝道:“黑子,这次你就别去了,念念现在需要人照顾。再说情况到底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也许只是他们的无线设备坏了,又或者信号不好,也不一定是不。”
“张先生,我们对自己的设备很有信心,这方面出问题的概率几乎为零。”旁边站着的外国佬,见我怀疑他们的设备出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