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夫人忙摆手让宫女下去,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泪水也模糊了眼睛。武贵妃痛哭了一次,心里轻松很多。郑国夫人虽然没听她说一句,也猜个八九,只是胡乱劝导着。让她不要吃别的妃嫔的醋,要拉拢好女官,巩固自己的地位,王皇后无子,早晚皇后的位置是她的。
武贵妃听她说得不着四六,也不反驳,又稳稳回去唤人进来梳妆。有外人进来郑国夫人也不好劝了,又不甘心,走到近处坐下,娓娓道来:“这个念奴,是难得的好女孩儿,唱歌好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心性淡泊,与世无争,留在身边是个好臂膀呢。我是用心考察过了,要不你就带回去?”
武贵妃已经把心情平复了,听到郑国夫人这话,又是呆了一呆,母亲虽然糊涂,可是难得这样一个一辈子迷迷糊糊的人认真为自己操着心,不由得又感动了。就回身笑道:“母亲考察好的人,自然是好的。我带走就是了。”
念奴匆匆被带上了武贵妃的车撵,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长安的路并不远,她已经能望到了。
苏朵儿的长安路,并不顺利。
花奴不失为一个好旅伴,他见识广博,言语风趣,朝中权贵的趣谈,乡野村话的传说,捡过来就是一段,苏朵一路上就没寂寞过,只顾着用罗帕掩着嘴吃吃地笑。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远远见有个小镇子,花奴策马前行。
镇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前面彩旗飘飘,上面书着大大的一个酒字。花奴把马车牵过去,扶着苏朵下了马车。苏朵早就把帏帽放下来,从头到脖子都遮在纱中,外人看不真切她的相貌。
但是到落座吃饭时只能掀起面纱。花奴心细,特意选了一个在角落的桌子,苏朵坐在面向墙角的位置,头低垂着。二人打算吃顿饭,继续上路。
饶是这样,小镇上骤然出现苏朵这样的女子,还是蛮惹眼的。酒楼的博士上菜时眼睛也不老实,只管向苏朵的脸上瞄儿,被花奴寒凛凛的目光一扫,才讪讪离开。苏朵端着小碗埋头吃饭,不成想突然眼前有东西飞过,格扔扔就打在盘子上,汤溅了一桌子,苏朵的身上脸上也被弄得淋淋漓漓。
苏朵吃了惊吓,尖叫一声把碗扔下站起身。这下可惊扰了酒楼里的人,有人索性大大方方过来看,及至见到苏朵的脸,就都呆了。那边蹦蹦跳跳出来个七八岁的男童,笑嘻嘻把汤碗里的竹蜻蜓捞出来就走了,也不好责备。
花奴已经知道不好,酒楼里虽然鸦雀无声,可却是暗流汹涌。他急忙叫过博士,让他再取些干粮过来,说着就掏铜钱结账,拉着苏朵就往外走。
正是中午,太阳很足,街上的人也稀少了许多。他们的马车停在树荫下,马也没得闲儿,捡嫩嫩的树叶嚼着。花奴匆匆把苏朵驾上车,这才解开马缰跳上马车前沿儿,挥鞭就赶,两匹马迈蹄向前,却听马车格登一下,没有走,一只车轮掉了下来,车身也歪了。
苏朵吓得不轻,死死抓住车身,花奴忙过去抱她下来,再去查看,车轮上的一个轴竟然被抽掉了,想不到这转眼的工夫就有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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