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妹妹,却没能好好的出世。”
在那狭小的子宫里就结束了生命。
“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澹台小宁猛得缩了下瞳孔,眼神认真地看向他。
“小宁,其实在你之前,我之后,母亲还有一个孩子,也算是你那未谋面的姐姐......”
澹台青州语气悲怆,“你的名字,小宁,里面带个‘宁’字,便是本来打算给她取的名字,母亲希望你能带着未出生的姐姐的遗志活下去,永远健康安宁,尽管再也不可能知晓那遗志是什么。”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在一家公司做信息录入,说白了就是打字员,每月拿着不算很高的薪水,虽然别人都觉得,似乎少了点。
但是对于独自一人住在小县城的母亲来说,已经足够了。从那所大学毕业两年,母亲说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的梦想曾经是有很多的,不管是对人的还是对物的,但是现在好像没剩几个,那倒不是被现实击碎的,是她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兴趣。
很神奇吧,她也觉得很神奇,喜好竟然这么容易随着时间改变了。
母亲说,她小时候很憧憬的事情,长大后视若不见,小时候很崇拜的人,长大后觉得也没什么厉害的。
仔细想想,在这二十多年的成长旅途中,走过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和父亲的感情。
她有些迟钝的意识到,澹台令宇,在她二十岁那年遇见的,令她如此心动的人,已经近两年没有再联系了。
母亲说,“你们的父亲,过去跟澹台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他在你们外爷生病的时候,都没去看看他......”
母亲的眼眶又红了,母亲一提到外爷的事情就要流泪,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在外爷走之前,澹台青州可从没见过她流泪,小宁自然也没见过。
母亲总说,人老了,总惦记以前的事。
“我就是害怕,你们外爷是害怕突然哪天病了,没人照顾他,孩子们只想拿走他的钱。我知道他们说的都对,这两天你们外爷每天嘴里念叨的,都是那些曾经的街坊邻居,这个又搬家了,那个又摔着了,今天又说起,以前每天在院子大门口坐着的九旬老头得了癌症,说完一脸惆怅,望着窗外出神。”
母亲都理解他的。
但是她也只好长时间的,轻拍着外爷的肩膀,长时间的不知道说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令人不愉快的沉默。
还好这时候父亲进来了。“令宇,帮我来搬床。”
“来了。”父亲似乎是故意回应的很响亮,送床的是一个个子还没他高的壮汉,他大喊一声“起!”
那两米的大床就瞬间被他抬起到腰部,实在是令人惊叹。
父亲在另一边抬,虽然论体型比那壮汉大一圈,倒是憋的满脸通红才勉强抬起。
搬床的过程其实母亲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帮着调整床垫前进的方向,避免床垫被狭窄的楼道卡住。
在楼梯口,她看到了刚刚因为别扭而拄着拐杖出去的外爷。
她赶紧上前,连哄带拽的把老人家又带回房间,这两年外爷的腿脚,也越来越不灵便,一家人最怕的就是老人家摔着自己。
父亲累得直喘粗气,顾不上因为外爷自己下床走动的事凶他。“唉,杨念啊,”
“爸,您说。”
“要不,送我去养老院吧?”父亲回头,母亲一脸的无奈。
这已经不是外爷第一次说去养老院了,家里人怎么能放心她去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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