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说也当了几百年的桃宿娥官,不说法力强弱,这胆子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呢?
泉问水从地上站起来,看向泉家。
泉家不算富贵人家,但也是个不小的大户。
从院墙外翻进来,正是泉家的茅厕,和猪圈的地方。
那日城里的人逃窜出去,根本顾不得什么鸡鸭猪羊,能保命便不错了。
猪圈里三头猪这会儿已经死掉,看样子,不是死于瘟疫,倒是被活活饿死的。
泉问水从前看管众生百态,这会儿看到三头饿死的猪,隐有触动之心,不忍多看一眼,当下离开后院,向里面的卧房处走去。
泉家的后院不小,青砖红瓦,依次属于老太太和几个儿子。
根据泉翰群告诉她的,那间门外悬挂着两只手折小风筝的,便是泉问水自己的闺房。
泉问水推门走进去。
屋子里几日没见阳光,闷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给她一种夹杂着灰尘干燥的感觉。
她连连摆手,挥斥掉鼻翼端的灰霾,捂着鼻子走进了卧房之中。
房间里的摆设明明很陌生,但偏偏给泉问水一种无比安宁的感觉。
窗边栽种着两盆君子兰,翠绿欲滴,像是房间里唯一的生机勃勃。
她扭头看了看黑云,后者正趴在泉问水的闺床上东闻西嗅着,也不知在找些什么东西。
床铺的右手边,就是一张简单的木桌,上面摆放着铜镜,和一些简单的胭脂。
而最为重点的便是,这张桌子上,占桌面积最大的,是一副山水丹青图。
山势雄浑磅礴,江水滔滔不绝,只一副画纸,却能让观者体会到逼真的感觉,似乎下一刻那江水便会泛滥来临,淹没自己!
描绘者的笔力甚强,看得出其潜心在作画之中,是用了心思的,而不是简单的描摹而已。
而画尾处,是一个人的名字,龙飞凤舞,但泉问水还是认了出来。
相如亲笔。
相如?
作画的人叫相如吗?
有这般笔力的人,不会是个姑娘家,大概是男子。
泉问水默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却丝毫想不出来,在仅有的记忆中,有什么与相如有关的人。
泉问水离开这边的桌案,走到另一边,去找泉翰群所说的笔墨纸砚,果然,在床头小柜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叠崭新的宣纸。同时,抽出了两根毛笔。
顺带着,将桌案上的砚台放在口袋里,泉问水在自己的“闺房”里再三确认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之后,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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