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城郊外蛮牛山下。
三辆马车从西宁城中驶来,浩浩荡荡,又不紧不慢。
第一辆马车里载着的,是西宁泉家的主母和身子骨不太硬朗的大儿子大儿媳。此时三个人的面上愁云密布,车内气氛压抑凝重。
第二辆车里载着三个少年,两个面对坐着的少年少女,面目有几分相似。独属于少年人的光彩在他们的脸上流溢着,美景如画般精致好看。而角落里,靠着车壁,昏睡着一个女娃,阴影打在她的脸上,依稀辨得容貌不俗,却看不清眉目。
第三辆车里,载着泉家人匆忙之中检点出来的行囊锅碗之类,七零八落的摆放着。
不知沉寂了多久,白发苍苍但精神还算不错的主母开了口,浑浊的双眼有水光闪过,年迈的声音带着沧桑的怆然,“也不知这场瘟疫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咱们一大家子人离散如此,作孽,作孽呀!”
“老二老三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娘,您别太担心了。”为首的大儿子泉天平面色有些发黄,精神还不如坐在身旁的老母强健。
泉天平默了会儿,语气遗憾的说,“他们这会子应该已经逃出城了,都怪我疏漏,应该在城外做些记号,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踪迹。如今城里瘟疫横行,恐怕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他顿了顿,又到,“娘,咱们恐怕要在这蛮牛山度过些时日,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少说也要三月出头……”
“啊……”
一声尖叫!
似乎是第二辆马车里,老二家的晴丫头传来的叫喊声。
“问水……问水!!!”是晴儿的哥哥翰群的惊呼声。
唯一的男丁连忙让小厮勒马,又嘱咐妻子在车上照顾母亲,他和小厮急急忙忙的向第二辆马车奔过去。
驾着第二辆马车的车夫一脸惊惶,呆立在哪儿,像是被吓傻了似的。
“晴儿,翰群!?”老大支撑着自己,向后跑了十几步,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拨开马车的车帘子,看到里面面色苍白被吓得不轻的少年,“发生什么事儿了?问水怎么了!?”
两个少年谁也没有回答大伯的话,双目死死地盯着马车里头软软的耷拉着,倚靠着车壁状似沉睡了去的那个女孩儿。
泉天平心一沉,晴儿是姑娘胆小也就罢了,平日沉稳的翰群被惊的不轻,估摸着问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两个孩子车下车,自己与随身的小厮登上车,在这不大的地方向昏睡中的泉问水逼近……
桃宿娥官在还没睁开眼睛,却有了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脑袋正抵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估摸着自己准是昨夜在天庭盛宴上喝多了几杯,回来没摸着床就在地上睡下了。
而此脑袋正是那种喝多宿醉之后的眩晕,那种温吞吞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踩着祥云一个俯冲落进南天门的落河里,且醉且好玩呐!
直到耳边响起两声尖叫,她直觉不对了!
娥宫的仙女儿哪一个不是温婉素雅,怎么会传来这种尖叫?不对,还……还有男声!!?
桃宿娥官这会儿有点蒙,估摸着自己恐怕是太过贪杯,喝得太多,否则怎么也不会在自己的宫邸中听到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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