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娘耶!温知青上吊自杀啦!”
“俺就说这些娇滴滴的知青禁不住事,昨儿才被捉奸在床,晚上就上了吊,可惜那么好一个妙人儿……”
牧川肩上挎着个大背篓,刚割完牛草从山上归来,就听见山脚仿佛炸了锅般,说起温梨上吊自杀的消息,昨日被捉奸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和诋毁浮上心头,让牧川的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下一秒,
众人只觉得身旁刮过一阵风,牧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脸玩味。
村外的木屋里,一袭烂草席裹住了温梨的身躯,知青处的刘燕瘫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谢寅礼和张尽欢等人站在旁边,面色铁青。
瞧见牧川风风火火的奔来,谢寅礼一个箭步就冲到对方面前,揪起他的衣领:“你还有脸来!你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她本该有个美好未来的,就因为你这肮脏的贱种——!”
谢寅礼都不明白心中那股愤怒从何而来,他难受得厉害,瞧见温梨尸体那刻,心跳都差点停滞,说来都怪这女人,让她退婚她不听话,非要他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谁知道半路会窜出牧川这个程咬金,把一切都变成了铁证,兜兜转转,全都是命。
牧川直接拂开他的手,深邃的眼眸盯着陈队长:“她……她真的死了么?!”
陈队长站起来,拍了拍牧川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他眼神下意识的看向昨天跳得最厉害的几个知青,刘凯艺第一次做这种事,比不得张尽欢的厚脸皮,他略微心虚的低下了头。
牧川一颗心仿佛被攥紧、捏碎,他眼眶渐渐湿润,喉头微哽道:“我想看看她。”
他蹲下来,还没碰到温梨的手。
就被谢寅礼狠狠一脚踹了出去。
牧川的余光里,只能瞧见温梨那沾着血的指缝,他瞳孔骤缩,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从温梨死后,关于牧家的谣言更多了些,再加上知青的刻意挤兑,牧川在槐花村寸步难行。
这日清晨,他收拾好行囊,静静的离开了槐花村。
十年后。
谢家的关系网超出了张尽欢的预料,在她和谢寅礼结婚后,随便吹吹枕头风,就让对方把自己弄回了城,说到底还是洋房住着舒服,比农村的泥屋好千万倍。
张尽欢换了件新衣裳,准备和刚当上宣发部主任的谢寅礼出席国营饭店的宴席。
听说是帝都各大厂房共同举办的,来的都是些重要人士,她身为谢家长媳,得体体面面。
出差的谢寅礼给她带回一双小羊皮的短靴,张尽欢喜欢得不得了,挽着谢寅礼的手高高兴兴的去了国营饭店,她实在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再见到牧川。
对方似乎混得不错,头发梳成了港市那边最流行的大背头,穿着西装,人模狗样,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厂长对待牧川的态度都很微妙,不愧是男主,在何种境遇下,都能往高处爬。
就连谢寅礼都得在这种场合下给他两分薄面,两人举起酒杯,算打了个招呼。
张尽欢摇曳着身姿,拉着谢寅礼靠近对方,嗓音柔柔道:“牧川,好久不见。”
牧川一双眼冷得吓人,他盯着谢寅礼,语气冷冽:“谢同志好福气,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不知午夜梦回时,能否记得你那惨死的初恋,温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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