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夜色融融。
对于槐花村的村民来说,盛夏最好的纳凉方式就是三三两两的窝在树下,石板上,摇着蒲扇,侃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如果再有块甜瓜,就更美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伴随着村东头窜起的熹微火光,煽得村民们就像打了鸡血般,朝着那处狂奔。
这年头的稻草是好东西,能编帘子、蓑衣,还能当床垫,待瞧见那稻草垛熊熊燃烧时,奔在前面的汉子急得眼睛都红了。
井水近在咫尺,可没有提水的工具,混乱中不知是谁学了白日里谢寅礼那套,‘砰’的一声就踹开了木屋的大门,等到瞧见那抱在一起的男女时,四周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谢寅礼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本想出来看看,谁知道张尽欢就像疯了般拼命扒拉他的衣裳。
他微微喘息,赤裸着的胸膛被啜出不少红痕,暧昧横生,瞧见外面乌压压的人头时,谢寅礼瞳孔骤缩,近乎本能的把张尽欢往身后藏。
可早已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素来端庄的张尽欢脸颊泛起薄红,喝醉了般朝着谢寅礼怀里倒去,她意识混沌,血液里的滚烫烈焰像是要把人烤熟了,她哼哼唧唧的蹭着:“寅礼,你亲亲我……”
人群中不知是谁‘咕咚’咽了咽口水,盯着张尽欢的眼神简直震惊。
谢寅礼心中窜起燥意,他强作镇定的把张尽欢打横抱起,准备离开,偏有人就不放过他,温梨钻进来,弯腰把墙角处的木桶递给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汉子,抬手挽鬓发的瞬间,她歪头冷笑着问:“谢寅礼,抱着舒服吗?”
不知为何,迎上温梨那并不友好的视线,他心中竟隐隐的钝痛和羞愧。
谢寅礼身上的气味对于张尽欢来说,像上瘾的毒药,她盯着近在咫尺,滚动着汗水的下颌,忽然舔唇,似乎是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张尽欢顺势抱住男人胸膛,心中燥热滚动,她恍惚间把唇贴了上去,喃喃道:“别理她,我害怕……”
怕黄粱梦碎,
怕困在梦境中的男人终会醒悟。
温梨真诚发问:“你害怕什么?谢寅礼是不是对你耍流氓?大家都在这里,不用怕的,有事我们给你撑腰。”
“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响,提着木桶的汉子震惊的盯着谢寅礼,后者脸色黑得简直能掉煤渣。
指骨像铁钳一样捏得张尽欢的腿都要碎了,他桃花眼眸里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张口嗓音就是哑的:“温梨,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年头的流氓罪一旦落实,吃花生米都行,她是因爱生恨,想要人死。
张尽欢那放肆的一吻,让陈队长想粉饰太平都不可能,他皱了皱眉头,倒是有点同情温梨了,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凉意:“谢知青,你们大城市来的,多少注意点影响,你和张知青,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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