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素手摇扇,坐在那靠窗的美人榻上撑着额头,“进了王府有什么新发现吗?”
鄢听雨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她跟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如意身边,回忆着这几天的发现,“至少在我手里面的账本,没有发现齐王有和谁走得亲近。”
账本不禁记录了齐王府的收支,其中更是详细表明了这金城中的走礼往来,从这一层上来说,鄢家倒台以来,找不到任何特别的送礼对象。
“唔,不过也有可能有些秘密账本,他没有拿出来。”
如意闻言哎呀一声,打趣起来,“这才三天,祁北寒就让你管账了?”
鄢听雨露出牙疼的表情,说起这个,她的药方还没有要回来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云天阁的门就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个身穿褐色短打劲装的男子,这是如意的暗线。
鄢听雨知趣的站起来,正要走,如意却喊住了她。
“如今便不用避讳了。”
她知道,如意已经完全信任自己。
来人面无表情,抱拳行礼,“主子,属下已经在流放之地找到了鄢大人一家。”
鄢听雨猛地抬起头来,差点忍不出要哭出来,找到了!
爹爹母亲还有大哥他们!
如意眼底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唰地站起来,“可有与鄢大人接触?!”
“已经面见过鄢大人,老七和老六留在那里暗中保护鄢大人一家。”说话间,他瞄了眼鄢听雨的脸,低声说道:“鄢大人,还不知道鄢小姐去世的消息。”
如意脸上的喜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下去,苦笑着看向窗外,“找到就好,鄢大人可知道什么线索吗?”
边上,鄢听雨心情复杂,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着袖子。
“鄢大人说,树倒猢狲散,若哪些猢狲没散反而蒸蒸日上,必定有妖。另外,鄢大人还嘱咐手下转告:找到私印便知幕后主使者是谁。”
鄢听雨和如意相视一笑,看样子鄢大人都和她们想到一起去了,既然这样,两人就把上回赵善如的寿宴上,出现过的鄢家附庸的名字全都写了下来,然后补上他们的职位。
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都是兵部的人,包括兵部尚书和左侍郎。”
兵部主管全国的兵防调动,乃是重中之重,兵部的人很多都是鄢听雨祖父的门生,因此入朝后便属于鄢家派系。
把鄢家打垮的所谓的谋反罪名,起因就是一封藏在鄢至的公文中的外通匈奴的密函,上面盖了鄢至的私印。
“原来如此,要拿到匈奴的密函,非主管边疆军事调动的兵部不能;要拿私印,也得是鄢大人的心腹。”如意点着那张名单,面色冰冷,“这样一瞧,那兵部尚书的嫌疑最大。”
鄢听雨有些不解,问道:“鄢家一脉世代忠于陛下,这样漏洞百出的陷害,陛下为何要借题发挥?”
看起来根本就像是趁着这个由头要发落鄢家。
“你这丫头倒是看得明白。”如意放下手上的名单,重新拿起镂空的金缕扇,眼底闪过黯然,“祁隆昶之所以怀疑鄢家的忠心,是因为鄢家在皇子的争斗中站了队啊。”
鄢听雨在反应过来之前,脸上便淌落两行温热的眼泪。
如意回头来心下一震,怜惜的把她的眼泪擦了,这一刻,好似又看到那怯懦却温柔的女子。
“怎的哭了。”
“没……”鄢听雨扯上袖子胡乱擦了擦,“只是心有所属,这辈子的勇气都用来嫁给心仪之人了,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害得今上猜忌,引来祁北寒的厌恶,甚至是香消玉殒都没有得到她这辈子想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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