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林芝治才勉为其难地带着一帮王府护卫跑到了后堂。
下午时分,祁北寒醒了过来,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再无它物。
眼前一团红光一团黑雾的,他揉了揉眉心,喊了一句,“来人。”
没人回应,正当他拉住薄被的一脚准备下床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
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那张脸令他浑身一震。
“醒了就自己喝药。”
截然不同的高扬嚣张的语气,让他清醒过来,这是朝露。
“发什么傻,喝药。”鄢听雨把药碗递过去。
祁北寒放下手,微微抬眼,“难道要本王喊了麼麽亲自教你规矩不成?”
鄢听雨发现虚弱的祁北寒好像脆弱得一巴掌就能扇飞,但是他抬眼的瞬间,气势就变得凌厉起来。
女子微微撇嘴,不情不愿地拖了把凳子坐在床边,端着药碗搅了搅,盛上一勺伸过去,“喏,张嘴。”
祁北寒盯着那汤匙里快要溢出来的药汁,没动,鄢听雨不耐烦地把勺子戳到他嘴边,药汁顿时洒在男人那矜贵的浅色华服上,她略微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倒是喝呀。”
两人就在不甚明亮的房间里,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半晌,祁北寒说了一句话,“果然该学学怎么伺候人。”
不等鄢听雨反驳,他便微微垂下那高贵的头颅,饮了勺子里的药汁。
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异样叫鄢听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是一匹高贵的独角兽,温顺地低头让她顺毛的感觉。
这是喝下毒酒之前的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画面。
结果男人喝了一口又停了下来,冷冰冰地瞪着她。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怎么了?”
“你想烫死本王?”
鄢听雨尴尬地咳了一声,说起来,这药似乎才端出来没多久,因为碗底厚她也没太大感觉。
何况,手可比嘴能受烫。
“不好意思啊。”见他死活不张嘴了,鄢听雨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把嘴长大,舌头伸出来,让我检查一下烫伤。”
这对自诩雍容端庄的齐王殿下来说该多么尴尬,他冰冷的眸子倒映着女子心虚的脸庞。
“那个你不张嘴,我哪里知道情况是不是?”
“你能止痛?”
鄢听雨忙不迭点头,“我马上去配药……诶?”
男人的俊脸倏然在眼前放大,嘴唇上的温热让她陡然瞪大眼睛,只看见祁北寒近在咫尺的眼睫,浓密纤长……
“的确能止痛,也看得出来未经人事。”
祁北寒退开些许距离,粉红的唇上带着些水色,眸色幽深。
不知为何,他那冷淡疏离的表情变成意味深长,却莫名有些诱惑的气息。
鄢听雨脑袋里当机,并非是因为心动,单纯的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反射性地扯起袖子擦几下嘴皮,沉下脸问道:“你亲我做什么?”
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忽然降临只会让她越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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