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触及到鄢听雨的肌肤时骤然停下,剑尖划破皮肤,顿时被鲜血染红。
祁傲天居高临下地望着鄢听雨,扬眉:“你当真不怕死?”
如果死可以让她回去,鄢听雨希望快点结束生命。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瞑目,”鄢听雨直直地看着祁傲天,“王爷,何不做个交易?”
一阵疾风划过鄢听雨的侧脸,祁傲天单手一扬,长剑稳稳入鞘。
“哦?”祁傲天提着酒壶,身形摇摇晃晃,眨眼的功夫,已经慵懒地躺在了软榻之上,“本王一来无心朝政,二来胸无抱负,本王为何要与你交易?”
鄢听雨摸了摸脖子,手指上的黏腻令她有些不舒服,她掏出手绢,系在了脖子上。
“王爷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倘若王爷当真与世无争,我爹恐怕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鄢听雨说着,一双眸子闪着精光。
鄢家向来忠诚,却无缘无故因谋反的罪名被满门抄家,鄢听雨一直身在齐王府中,当她得知这件事时,鄢家众人已被押入牢房。
鄢听雨本想以齐王妃的身份去探监,向父亲询问真相,却没想到祁北寒竟然在此时趁人之危,以鄢家来要挟她的性命。
把一切都给了祁北寒的鄢听雨天真到连死都还相信那个男人,只可惜,她最终还是付错了真心。
想到这里,鄢听雨胸中传来剧烈的疼痛,随之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恨,好恨!
祁傲天转动着翡翠扳指,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就算鄢大人是被冤枉的,可跟本王又有何关系,本王只不过向鄢大人讨要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只是被有心之人多想罢了。”
祁傲天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鄢听雨,有心之人,恐怕就在她的身边。
鄢听雨凝眸,难道陷害父亲的人是……
不可能,自从鄢听雨嫁入齐王府后,鄢家就已经很明确地站在了齐王府这边,鄢家败落,对祁北寒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不可能会拒接鄢家这股势力。
鄢家谋反,这件事反而会连累祁北寒,只是鄢听雨没想到祁北寒会把关系瞥得这么干净,不仅让鄢听雨服毒自尽,对鄢家也是不管不顾。
他的冷漠无情,宛如早就印在骨头里一样,令人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有心之人我自会查清楚是谁,但还请王爷助我一臂之力,”鄢听雨跪在软榻边,她知道现在很没有说服力,但能帮助她的,只有三王爷祁傲天,“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王爷的,但我保证,日后只要王爷需要,鄢听雨听从差遣!”
鄢家的情况祁傲天很清楚,他跟鄢大人也有些交情,但谋反事关重大,他就算是想帮,也无能为力。
“你要本王做什么?”祁傲天盯着鄢听雨,她的身上,颇有几分与故人的相似的地方。
“我想见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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