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时兮叹气，毛茸茸的头顶是明晃晃的“楚楚可怜”四个字，她的声音更加婉转：“我知道阿姨对我好，但我已经欠她很多了，不想再欠着你。”
短暂的沉默后，凌旭言蹙着眉头问：“你准备去找你父亲？”
攸时兮一愣，这是要赶她走？可当视线扫过凌旭言略带担忧的神情时，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不，我……我会自己想办法。”没等凌旭言再开口，攸时兮一把将手机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跑了。
看着小姑娘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凌旭言深深叹气，她这次是真是假他不清楚，可他清楚的是，自己又心软了。
转身关门的瞬间，凌旭言脑海中再次闪现过攸时兮跳水时的模样，那样冷的天气，那样的身体状况，她却惨白着小脸一次次坚持了下来，直到拍摄结束。
也是从那次之后，他对她就总是无法太过狠心，所以即便近来她的行为举止同样过分，可只要偶尔的卖乖卖惨，就总能让他妥协。
他不大懂爱情是什么，也不是很肯定攸时兮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到了怎么样的程度，但看着她拼了命也要向自己靠近的模样，他就会联想到那些数年如一日喜欢着自己的粉丝们。
还有当年那个为他带来光的女孩，所以，他怎么狠得下心。
凌旭言无奈叹息一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明天送一台女孩用的手机。”
而另一边，并不知道影帝内心戏的攸时兮实际上戏更多。
她刚刚当然不是落荒而逃，只是，自己的境况自己清楚，攸家虽然比不上凌家，但到底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对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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