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愣了愣,然后脚下一歪直接摔倒地上,手中的血燕连带着琉璃盏一并碎了。
她大哭着一路跑回内室,一进门就对着步九苼磕头。
“王妃!奴婢无用,奴婢又让翠菊姐姐给欺负了,奴婢辜负了公子们的心意,没能护住主子!”
“怎么回事,知秋抬头!”
步九苼冷眼扫了一眼祁肃,吓的祁肃立刻乖乖站好。
知秋一抬头,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
“具体说来。”
“是!”知秋一个头磕在地上,“奴婢去拿血燕,翠菊姐姐不让奴婢拿,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用琉璃盏的,奴婢说,那我换一个普通盏吧,她又说……”
知秋话到一半,看向了祁肃。
吓的祁肃瞬间一身冷汗。
“你说的你的,如实说来啊,你看本王做什么,本王方才一直在这,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秋点头,哭哭啼啼的继续道。
“翠菊姐姐说,血燕价值太贵,王妃如此是要败了王府,王爷养不起你,奴婢笨嘴拙舌的,只想绕开她,不想却被打了一巴掌。”
她捂着自己的脸,抹干净眼泪。
“被打了倒是也无妨,谁让我是奴呢,只可惜了那一盏血燕,和那漂亮的琉璃盏,王妃最喜欢那个了。”
门口的翠菊把一切都听了个明白,却还是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
下人们也没觉得怎么样,原本王爷不回来时,这府里的事情都是翠菊说了算,私底下不少人都在玩笑,说她是半个姨娘呢。
步九苼靠坐在榻上,面色阴沉看了一眼祁肃,沉声道。
“知秋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我从未当她是奴,且早已给她脱了奴籍,她本可以寻个人嫁了,是舍不得我,才与我来的这王府,祁肃,辱她等于辱我,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我明白!笙笙我即刻解决!你先别生气,等会再说我的错!”
说罢,祁肃对着门口的厉声道。
“门口那个!知秋所言可有虚假?”
翠菊闻言,摇晃着腰肢一进来便开始哭诉。
“自从王妃过来,奴婢们日日伺候着,还不落好,那琉璃盏是王爷所用之物,从不给旁人用的,奴婢只是谨守本分罢了。”
祁肃点头。
“如此便是真的了是吧。”
翠菊一抬头便迎上了男人那双如鹰般阴鸷的眸子,浑身的肃杀之气尽显,吓的翠菊连连磕头。
“奴婢错了!请王爷饶命!”
“南风、西风!”祁肃对着门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