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韩栋接过仔细看起来，原来是一份临时工证明，有了证明韩栋便从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变成了轧钢厂的临时采购员。
这个模式是三年自然灾害时产生的，轧钢厂的工人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吃不饱饭干活就没精神，生产进度就跟不上，厂领导为了能让他们吃饱饭完成上级下派的任务，便搞出这么个模式。
在社会上找那些手上有物资或者有门路的人，给他们开上这么一份证明，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物资买过来让工人们吃饱。
当然，这属于特殊情况的临时工，没有工资，赚多赚少都靠自己。
“这，这能行吗？”
“怎么，信不过我？放心吧，这东西整个四九城所有部门都认！现在你可以放心给我们送鱼了，不会有人抓你的。”
韩栋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拿了证明却还没有走王主任有些奇怪。
“王主任，我刚刚听您说鱼的价格还能谈。”
韩栋脸上露出来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狡黠。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鱼的价格从四毛钱一斤变成了五毛钱一斤，当然，韩栋必须保证鱼的品质都要跟之前卖给他的一样。
出门时韩栋有看到刚才那几个围堵自己的保卫科科员，只见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的在刘科长的带领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宣传科办公室，许大茂一边给自己泡茶一边还在哼着歌，能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这次就算从韩栋身上收一点利息，等他把秦京茹的后续事件解决了再来收拾他。
“海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于海棠是宣传科的科花，年轻，漂亮，秦京茹跟她一比就如同奶油蛋糕跟槽子糕，后者虽然也不错但依旧不如奶油蛋糕，这才是他许大茂该娶的，至于秦京茹，玩玩就算了。
“请我吃饭？你们家那口子同意吗？”
“我一个男人，请客吃饭还需要她同意吗，我听说峨嵋酒家新来了一个师傅，川菜做的一绝，比那个什么傻柱强，咱们去尝尝？”
“许大茂！”
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刘科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从那个人身上问出什么了？我就说他鬼鬼祟祟的在咱们厂外肯定不是好人，刘科长我在这先恭喜你了，你要立功了！”
许大茂在这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注意到刘科长那越来越黑的脸。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里人多，刘科长给许大茂留了点面子。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咱俩这个关系有什么不能当面说。”
办公楼外的树林里几个人将许大茂团团围住，这个时候即便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刘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个小同志根本不是敌特，是食堂王主任让他来送鱼的！你骗我们跟他发生冲突，害得我赔了他二十块钱！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以后你在厂里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我说的！”
几个人越靠越近，许大茂一步一步后退，最后靠在墙上，看着面目狰狞的几人许大茂快要哭了。
“刘科长，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还有用要警察干嘛？”
“那，那我赔钱，赔钱行不行，我赔你三十，不，四十，四十总行了吧！”
片刻之后，许大茂衣衫不整的从树林里出来，身后是五六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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