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公堂,邓光明依计行事,当场放了赵元坤回家。
下午,衙门便发出了告示,太平县衙获得脏银二百两,要寻找失主。
诱惑挺大,临近傍晚的时候有人来认领了。
这人名叫谭寸土,五十上下的年纪,身穿盘锦团花绸衣,是个布商,家境殷实,手底下拥有好几个布坊。
陆十三不动声色地问了他几个问题,谭寸土无不对答如流,包括失窃的时间,银票所属的银庄、数额、票号,一一对应,甚至连一同丢失的那块莺粟膏,形状、大小、分量,他也说得丝毫不差。
陆十三一听眉毛一挑,乐了。
终于有人中套了。
其实发告示的时候,他故意隐去了那块莺粟膏的信息,现在谭寸土不仅知道这块莺粟膏的存在,而且连基本特征也说了出来,看来真正的失主是他无疑了。
而且,他也上当了。
陆十三当即大喝一声,吓唬道:“谭寸土,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冒领银票的?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一言既出,满堂俱惊,谭寸土颤声说:“冤枉呀大人,银票和莺粟膏真是小人所失之物,还请大人明鉴……”
“放屁!你一个布商,家境殷实,真要遗失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也合常理,但那块莺粟膏却是个隐蔽的事情,我们压根没在告示上说出来,你竟描述得丝毫不差,难道你是神算不成?”
“这......”
“另外还有一点,算是你的一个纰漏。”
谭寸土顺口问道:“什么纰漏?”
陆十三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呵呵,气味。”
“气味?什么气味?”谭寸土一下愣住了。
陆十三拿起那张银票故意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说道:“这张银票透着股浓重的酸梅味儿,表明原来拥有它的主人是长期接触大量酸梅之人,想你谭寸土开的是布坊,压根就用不到酸梅,再加上你平日里养尊处优,出入熏香,哪来这么重的酸梅味儿?”
“啊?”谭寸土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无比。
堂上的邓光明看了他一眼,紧随其后,声音凌厉:“谭寸土,本官怀疑此银票的主人与本次库银失窃案有关,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老谭,你扛不扛得起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冒领银票的?”
“嘶!”
官威逼喝,谭寸土顿时虚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我说……是老如意银店的赵元坤叫我过来认领银票的,他说只要我帮他把银票领回去,就分给我一百两银子,小人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小人知错了,请大人恕罪……”
谭寸土招了,听审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脸色惨白,正要溜走,两个衙役一把将他揪住,正是赵元坤。
其实他早就被陆十三派人监视了起来,现在想跑,为时已晚。
俩衙役押着他上了公堂,陆十三一声冷笑道:“赵元坤,冯皮已经翘了辫子,死无对证,要不是你自己跳出来,我还真拿你没辙,如今谭寸土指认是你让他来冒领银票,你抵赖不掉了吧?你一个贫苦之人,哪来这二百两银票和莺粟膏?快快从实招来!”
事已至此,赵元坤自知无力回天,哀叹一声,招供了。
“大人,其实这两样东西,是新富贵银店的掌柜孙庆年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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