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我没带电话。但我知道,我的电话一定被打爆了。水耀灵祸害我的时候,我包里的电话就一直响。
闭着眼睛我都知道是哪些人给我打的——担心我有没有安全回到花家的晓雅,发现我突然尿遁的季阡仇,被丑闻触怒的花国财。
想到这些,我坐在出租车里,稍微好受了点。
至少,我还有本事搅得一群人鸡犬不宁。
水耀灵一直假惺惺地抱着我,虚伪地在我耳边说:“再忍忍,就快到医院了。”
我被他吵烦了,下车的时候,撑起全部力气,在他耳边还了一个单词:“Raper。”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记仇?”水耀灵皱眉嘟囔着,依旧满嘴酒气。
进到急诊室以后,我发现水耀灵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渣,奇葩中的战斗葩,醉醺醺地跟人家那女医生各种解释,一顿问问问:“那个……我也没什么经验,还喝了点儿酒,不知道会这样。她严重么?危不危险?”
人家医生什么世面没见过阿,特不屑特瞧不起他:“你这些话,我建议留到她告你的时候,去跟法官交代。”
水耀灵立马就被怼得没了动静。
真是中国好医生!等我离开医院,非给她送面医者仁心的锦旗不可!
“因道壁黏膜损伤出血,膝关节、肘关节、髋关节多处软组织挫伤……”
一番例行检查结束,女医生边说,旁边的小护士边记,用什么消炎药打什么消炎针说完了,她特别慈祥地摸着我的头发问我:“需要帮你报警么?”
我刚要点头,水耀灵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就挡住了我,厚颜无耻地拉起人家白衣天使的手,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是我未婚妻。”
“别说未婚妻,就是夫妻,你这也违法。”这位白衣天使的楷模,一脸严肃地教育着水耀灵。
然而,教育完……就走了。
我算看明白了,这天使大姐就是吓唬吓唬水耀灵,压根儿没打算真报警。
瞧我这命阿!
处置好伤口,打针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没太睡踏实,水耀灵不停地接电话,不停地跟人吵架,具体吵的什么内容我听不清,只记得最后听见了关机音乐,再后来我就睡死了。
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中午了,关于水耀灵是怎么带我回的家,我完全没印象。
他坐在床头,胳膊肘支着椅子扶手,耷拉着脑袋打盹,应该是守了我一夜,还穿着昨天送我去医院的那身衣服,胡子没刮,脸没洗,头没梳,浑身散发出一股酒精沉淀的腐臭,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如果我是温洛诗那样大气的牡丹花,我该原谅他。
如果我是夏烛安那样善良的小白花,我该同情他。
可我不是花,我就是棵大粪灌溉茁壮生长的狗尾巴草,所以,想到昨晚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特不人道地推了他一把:“我饿。”
水耀灵打了个冷战,梦游似地站起来,浑浑噩噩地走出卧室,大概是去给我做饭。
还挺快的,才十多分钟他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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