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没理耳朵上的小伤口,而是回到了翡丽。
只是,我的身份,暂时从酒托变成了酒客。我酒量实在太好了,想醉必须把啤酒、洋酒、白酒兑到一起喝。
可不管我怎么一杯接一杯拼命灌自己,不管我跑到卫生间吐多少次,还是丝毫麻痹不了这他妈该死的心痛。
我承认,跟精神失常的妈妈怄气确实很不懂事,但我真的打从心底替她不值。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当年,我妈在众叛亲离的处境下嫁给花国财,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幸福,命运却从来没打算放过她。她怀孕的喜讯,随着结核性脑膜炎的噩耗,给我烙上了不祥的印记。我还没出生,就已经成了灾难的代言人。
听外婆说,妈妈冒死生下我以后,生命垂危,住在医院。而那个粗鄙的男人,彻底暴露本性,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在外婆的四合院里,夜夜喝得酩酊大醉。
外婆回四合院帮妈妈取换洗衣物时,撞破了花国财和那些贱人衣衫不整苟合的糜烂场景,暴怒之下,将花国财赶了出去。花国财当时没走利索,除了偷走外婆家的大米、豆油、房产证和全部存款,还偷走了我。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想不通,他偷走我的意义何在。可那会儿我还是个婴儿,不会有任何意见,跟他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我猜外婆一定是想过找我的。但她要照顾妈妈,又跟花国财置气,所以只好狠心抛下我。
相信我,小孩子不是不懂事,真的。
和花国财生活在一起的很多画面,我都记得。包括……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接吻的画面,唇舌口水发出的声音,夜半低低的叫声,我都有印象。
在花国财身边最久的女人,是花楠的母亲,她叫白鑫杰,是个巨有钱的寡妇,花国财就是靠她捞到的人生第二桶金。
白鑫杰和其它女人不同,特别不自量力。我肯叫她一声白姨,已经算给足她面子了,她竟然想让我叫她妈妈。
这对年幼倔强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她也亲眼目睹过,我妈刚生病那阵子,我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奶奶,不知听哪个撒比大仙儿说的,如果我认村头那块石头当妈,我妈的病就能好。小时候我不懂封建迷信不可信,只知道我只有一个妈,谁让我管那块石头叫妈,我就给谁一个大嘴巴子。
所以,白鑫杰不敢让我叫她妈妈,但她跟我玩套路。
她怀了一个孩子,和……我爸的。
于是,我也跟她玩套路。当着花国财的面儿,拿螺丝刀子捅她肚子,让她背着我一走就是一宿,往她饭里弹鼻屎,而且要确定她吃进去。花国财也跟着倒霉,新买的奥迪被我拿石子刮花,撑门面的名牌手表被我摔烂,西服、钱包、银行卡被我剪碎。
折腾了很久,花国财最后受不了,带着她把孩子打了。
我承认我很幼稚很自私,可她都有一个花楠了,不能再生一个了。我无法接受,除了花楠,还有别的孩子叫花国财爸爸。就算我不肯叫,别人也不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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