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下,县衙大堂内气氛凝重压抑,仿若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卢泽辉身着官服,衣角绣着的精致纹路在黯淡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站在堂中,抬手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那枚温润玉扣,动作优雅矜贵,随后轻轻抖了抖衣袖,绸缎摩擦发出细微窸窣声。
“既然杀人者与贿赂县官者都不是陈嘉荣,”卢泽辉微微眯起双眸,锐利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在大堂内稳稳回荡,“这便足以证明,此事全然是在他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
他稍作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旋即神色一凛,提高音量道:“如此一来,怎能将这罪责无端扣在陈嘉荣头上?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陆绎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听完卢泽辉这番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笑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亦有几分对眼前闹剧的轻蔑。
他不慌不忙抬起手,在空中优雅一挥,示意手下将陈家管家带上来。
片刻,两名锦衣卫押着管家踏入大堂。管家身形佝偻,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整个人抖如筛糠,脚步踉跄虚浮。
每走一步,身体都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眼神游离不定,时不时战战兢兢偷瞄卢泽辉,目光中满是惊惶与求助。
仔细瞧,管家衣衫褴褛,布料被扯得七零八落,一道道口子像狰狞伤口,绽裂在衣物各处。
裸露肌肤布满淤青伤痕,青紫交错,有些地方血渍已然干涸,结成暗红色血痂,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腿瘸得厉害,每挪动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身形随之大幅度摇晃,仿佛下一秒便会直直栽倒。
看到这一幕,陆绎剑眉瞬间拧成“川”字,眼中闪过一抹愠怒。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贾浩宇,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对他动刑了?”
贾浩宇满脸茫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神情急切,双手在空中不停摆动,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啊,大人!天地良心,当时暗哨把事情汇报上来,我立刻带人把他抓了。
我发誓,兄弟们一个指头都没碰他,他自己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陆绎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落在嘴角噙着一抹得意浅笑的卢泽辉身上。
刹那间,一切豁然开朗,他心中明镜似的,这分明是卢泽辉精心布局,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卢泽辉嘴角笑意愈发明显,仿若胜券在握的猎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上前,站定在管家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眼神冰冷如霜,仿若能将人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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