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很好,我恩将仇报?是不是觉得帮我嫁了个好人家,我就该感激你?当初你拆散了我和……,我说过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这一生有什么意思?你对我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提醒自己不要活成你这个样子。”
一口血呕了上来,病床上的杨清清却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刘春蜜走后,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一点精神,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她开始收拾家里的旧物,回看自己的一生。
翻阅老夫人的旧物时,在一摞杂物里发现的一件东西,令她整个人顿住了,如坠冰窟。
那是一封刘成礼给老夫人的书信,信的主旨很明了,他要当驸马了,为了不辱没长公主,要家里出钱。
他明知道老宅这边每年有多少产出,所以信里他明确提及,要动她杨清清的嫁妆。
她的嫁妆一直作为大家庭的财产,掌握在老夫人手里,她知道这些年恐怕会有所花费,但也是用在培养孩子、礼尚往来等事上。
万没想到,她的嫁妆银子竟是这样花掉的……
一阵急怒攻心,万念俱灰,这才要了她的性命。
杨清清在屋子里养了好几天,大概因这时她还没有正式嫁进来,老夫人有所顾忌,给她的伙食格外好。
她便多吃多睡,恢复元气。
待头彻底不晕了,还长了些肉,这才收拾好自己,出门去见刘老夫人。
老夫人形象富态,慈眉善目,见她一如往常般柔顺谦卑,心生满意,说了些温情的话。无非是叫她好好养身体,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孩子已经得到教训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