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什么去!”贺禁忍不住出声打断。
“你迷路了他都不可能迷路,少操那些闲心。”
亓晓书半蹲着将贺听雪腮边的碎发整理到耳后,亲昵地嗔怪,“看看你,刚刚跑那么快,头发都乱了,我们回去让阿姨再梳一下好不好?”
闻言,贺听雪紧张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吗,我的头发真的乱了吗?”
贺听雪的注意力不再放在盛澈身上,贺禁悄摸拉着盛澈走了,亓晓书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带着贺听雪去整理头发。
盛澈毕竟是贺禁带大的孩子,没有贺听雪在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挺和谐的。
被贺禁带出宴会厅的盛澈,生怕被贺禁拉着叨叨一顿,丢下一句他要去找盛欢,就想离开。
“你把她带来了?”贺禁八卦的心思上来,一把拉住盛澈,也不计较贺听雪对着她犯花痴的事儿了。
盛欢的事贺允回来提过两句,盛叙在国外那么多天一点动静没有就已经说明他的态度了。
他不想认下盛欢。
一些做法他不认同不代表他不知道,盛叙的做法他不敢苟同,但盛澈这边他还是要劝两句的。
有些事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该多管,尤其还是盛澈和盛叙这种,一个被确定为继承人,一个被放养的。
况且今天不是普通的宴会,明面上是生日宴,说白了是为了给自己家孩子从小积攒人脉的。
以往这些人情世故,都是他和盛叙教给盛澈的,这次事情特殊,盛叙也成了里面关键的一环。
“把她放家里又没人管,我爸妈那边只留了一个定时回来收拾卫生的阿姨。”想到盛欢睡醒找不到自己可能哭哭唧唧地样子,盛澈声色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贺禁见状叹了口气,“唉……阿澈,这么说可能有点残忍,不要对那个小姑娘有太多感情,你跟你哥才是一家人。”
他说的这些盛澈都明白,他当年的处境比盛欢好不了多少,春步月和盛常明是商业联姻,没有一点感情,婚后各玩儿各的。
本来有盛叙和盛凝已经够了,可又偏偏多了个他,他从生下来就被扔给月嫂照顾。
大一点之后,更多的时间是跟贺禁和盛叙他们在一起,他们学习上课的时候,他就让阿姨带着。
盛澈稍稍失神,双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贺禁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跟她不一样,毕竟她……名不正言不顺的……”
至今生母成谜……
“她一个小姑娘,吃穿不缺的养着就行了,盛叙又不缺这点钱,我先去看看她,你去忙吧。”
盛澈不敢再往下听了,他怕听到更残忍的,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哥哥是那样冷漠的人。
盛家并不是只有明面上的那些公司,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体系,错综复发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盛叙也不单纯是盛氏的总裁,他是整个盛家的家主。
但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希望盛叙都能接受他了,也能容下那个傻了吧唧,睡觉还流口水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