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眼角溢泪,从睡梦中惊醒,“周砚……”
破音冲开寂静的枷锁,从昭奚阁炸出,她急忙弓身,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脊背发凉。
门外听到呼声,走进来一个小脸稚嫩的粉衣丫鬟,攒了一对少女双髻,担忧道:“夫人,您做噩梦了!”
秦阮环顾四周,外面艳阳横生,刺眼的光芒从窗外射进来。
看此情形,是嫁入侯府的第四天,前世秦舒为得周城,蛰伏在身边对她下手。
同床共枕十二载,也不是宁王周城,而是令她厌恶至极,恨不得咒死的侯爷周砚。
思绪到此,眉目一皱,抓紧拳头,重活一世,通通给我进地府!
昨日因周城大闹一番,还把周砚暴打一顿,如今他缠绵床榻无人问津,而她却在这安逸小憩。
丫鬟碧玉端来茶水,安抚她,“夫人,只是个梦而已。”
她倒真希望前世,只是一场梦魇。
“侯爷他……怎么样?”秦阮抿了抿唇,目光如炬盯着碧玉。
碧玉一时怔住,自打夫人嫁进侯府,从不关心侯爷,甚至见一面都宁死不愿。
还为宁王对侯爷大大出手,侯爷爱她如命根,任凭她边打边咒骂。
如今夫人问起,竟有些热泪盈眶,替侯爷感到喜悦,哪怕是一句问候。
碧玉眸子泛酸,愣在原地迟迟才应,“夫人,侯爷他……”
低头不敢看秦阮,吸一吸鼻子,继续道:“侯爷……他非常不好!听追影说,侯爷伤势严重,疼得无法入眠,茶饭不思,因此落泪一宿没睡。”
侯爷哭了,她造成的……
秦阮顷刻起身,打赤着脚,外衫也不穿,直冲往外奔跑。
她前世做下许多伤他之事,这一世,不能再让他承受伤害,她要爱,要温暖他。
秦阮满脸泪痕,不顾脚下踩踏的小沙子,一路不停狂跑。
府中上下见状一脸茫然,个个抬头观望。昨日之事全府皆知,不过周砚下令,禁口不外传,违令者灭口。
“夫人,夫人!奴婢求您了,念在侯爷病重,不能自理的份上,留下来吧,侯爷他真的很喜欢你……”
碧玉随后追着喊,上气不接下气。
以为从她这得知侯爷病情,夫人好借此机会出府去丢人,那侯府她也待不下去。
然而,见夫人跑向侯爷房间方向,才将不安之心放下,瞬时又紧张起,夫人会不会还家暴侯爷?
“夫人!!”
秦阮推门那刻,见周砚没有戴面具,额头裹着白纱布,脸色苍白如月,正生无可恋转过头看她。
此幕扎进眼球,格外令她生疼,心颤一下。
站门框前,眼下几步远是她的夫君周砚,没有往日矜贵洁雅的气质,想起前世他抱着她尸骨痛哭的模样。
秦阮吸溜鼻涕冲过去,则把床榻上的周砚,和一旁吹药的追影给惊到。
“周砚!……对不起!”秦阮眼尾噙着泪花,扑倒他腿下。
追影手中的勺子,哐当落下碗里,似乎不置信这是真的。
周砚睁大瞳孔,定目看扒在他身上,思之如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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