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地方不在林香斋,在和它一墙之隔的小院子里。这里谢安石没来过,甚至也没听说过,但称得上是环境清幽品味高雅。
“这地方是我搞的,专门供一些朋友来坐坐休息。”田博文笑着说。
“挺好的地方。”谢安石没见过世面,新鲜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让他眼花,但他并没有多嘴。谢安石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好奇田博文的身份,毕竟这地方是整个安远市的核心,距离市委也就一条街,不单经营的成本是最高的,且不是谁都有拿下这块地方经营的资格。可这种好奇并没有变成问题问出来,而是被他压在了心里。
“这茶盏怎么样?”田博文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谢安石手上的茶盏。
“很素雅。”谢安石点评一句。
“喜欢吗?”
谢安石点点头说:“喜欢是喜欢,可是怕是得不少钱吧?”
“道光官窑,小十万吧。”
田博文淡淡一句话,谢安石的手就连抖了三下,当即放下茶盏说:“我还是用纸杯吧。”
喝茶聊天的话题不像是酒局,里面总有些高雅的味道,谈谈国家大事,谈谈社会民生,谈谈经济建设,或者理想抱负。
可是三人毕竟是刚认识,能说的有限,聊得也不会太深。几个人联系方式一换,就默认了是朋友。
夜深了田博文想让司机送谢安石回去,谢安石拒绝了,选择了打车。看着车子走,田博文再看向了温舒云,“妹子,这个谢安石你有没有兴趣。”
“挺感兴趣的。”温舒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兴趣,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和他发展一下。”田博文笑着。
“一边去。”温舒云脸一红,一拳头锤在田博文肩膀上。
“我要给舅舅说,你打我。”田博文吃痛一声。
田博文是从北平来的,温舒云也是外地口音,两个人对于官场熟悉的很,对社会形式,政治更是有一种和他不同的角度。总的来说,在谢安石看来,和这两个人的交流是愉快的。
可这些愉快冲不淡第二天的忙碌,还有生活的琐碎。
中午谢安石接到了叶梅的电话。
“安石,我爸想请你出来坐坐。”
“不好意思,我这边没什么时间。”谢安石果断地拒绝了。
可下午一下班他又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哥,叶梅姐说你和她闹了些误会,给爸妈打电话了。”
“她说什么了?”
“不知道,反正电话里哭得挺厉害的,等会爸就要给你打电话。”
妹妹这边还没挂断,母亲的电话就打来了,谢安石只得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