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了,不胜酒力。”谢安石摆着手,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谢主任,咱们男人那儿能说不行,来我再敬您一杯,咱们这喝酒,就是越喝越清醒。”一个街道干部举起酒杯。
“不,不行了,我,呕,不行,我要去,去趟洗手间。”谢安石目光显得迷离浑浊话,说完,就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出去了。
“这小谢,也真是了,都去了十分钟了,还没回来。”又几杯酒下肚李波有些不满的说。
田博文接过话:“我让人去看看吧。”一个多小时的饭局下来,田博文就在观察谢安石,越看越觉得谢安石这人不是那么容易看清的。他叫了个人进来吩咐两句后,心里开始琢磨起了怎么探探谢安石底。
不多久,田博文的人回来了说:“谢主任还有些不舒服。”
“走走走,咱们不等他了,下一场,下一场。”李波有些不耐烦的说:“这酒量还需要锻炼啊。”
见饭局要散场,田博文对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不多一会温舒云提着袋子进来,田博文又把袋子一个个分给这些小官。同时对着李波说:“那边我安排了,李主任玩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兴致了。”
“李总,你的事情放心,没什么问题的。”李波拍着田博文的肩膀说。
“那就麻烦李主任了。”目送他们离开,田博文转头问道:“谢主任还没出来?”
“喝的太多了,估计还在厕所里吐呢。”温舒云看了眼走廊深处说:“经验还是不够。”
“你把他当官员确实经验不够,但是把他当做学者,水平......”田博文话没说完,就看见谢安石从包间走了出来,提着一个小公文包,脸上带着红,头发有点湿。
应付酒局,最多喝五分,却要装出八分的醉,这是谢安石的老师传授给他的经验。当谢安石知道他们还有下一场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去洗手间,等确定他们走了,谢安石才从里边出来。有些事情不能直接拒绝,只有选择迂回的办法,谢安石深知这个道理。看着林香斋空荡荡的走廊,他从包里取出张湿巾,缓缓的擦拭着公文包上的污迹。
“看来小瞧他了。”田博文看着走廊灯光下目光没有半分醉态的谢安石,开口道。
“确实,这人有点意思。”温舒云也来了兴趣,“咱们去找他聊聊?”
“好。”田博文一笑,声调故意放高了些,“舒云,明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也走进了光里,就看到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谢安石。
谢安石抬起头,脸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田,田总,他们,人,人呢?”
“谢主任。”田博文加紧两步,到了谢安石的跟前,扶着谢安石说:“他们先走了,这样我让我的司机,送你过去。”
“算,算了,我实在是不行了。”谢安石摆着手,用力的撑起身子说:“田总,我就先回去了。”
“舒云。”田博文叫了声。
温舒云提着袋子就到了跟前。
“这是一点小礼物,谢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