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泽安听遍皇宫里的闲言碎语,父皇…昨日召她侍寝,她会不会又哭了?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他心间,使他想要迫切地见到榆非晚。
他不知道榆非晚会不会再来,所以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眼见着雪越下越大,水池里的冰也越来越厚,他几乎以为她不会来了。
他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
久得足够他回忆他与她的以前。
姜泽安听见了远处传来击掌的仪仗声。
芙蓉帐暖,榆非晚坐在里面,曼妙的身姿影影绰绰。
从榆非晚出现,姜泽安欣喜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
“昭妃娘娘金安。”
“王爷不必多礼。”
她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此刻却带上寒意,仿佛特意将两人隔开。
姜泽安浑身的血液在听到她声音的一刻瞬间冷下来。
如今她是君,他是臣;她是母妃,他是人子。
他咽下口中的苦涩,想问一句是否安好,终究也没有说出口,只能看着人远远离去,此生不复相见,即是相见也只能形同陌路。
他不甘心,那是他的宝物!
怒急攻心,姜泽安死死地捂住嘴,可依旧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涌出,有办法的,自己能让她成为父皇的妃子,也一定能把她抢回来。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转身回府。
那一日后,据说贤王殿下大病一场,一连七日未上朝。等到再上朝时,人还是那个翩翩少年郎,只不过浑身的气势比之从前更盛。
“泽安,你怎么才来看我,你不知道榆非晚那个贱蹄子是怎样欺辱我,她整日里净会学些狐媚招数霸占着陛下…”
女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着,甚至说到委屈的时候,双手环着男人的腰,靠在他的肩头,几滴泪顺势流下,染湿了那一块布料。
姜泽安靠着梅树干,一手拨弄上方垂下来的梅花枝条,鲜红的梅花在他手中,更衬得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悠闲的样子,似是完全没有把桑晴的委屈和动作放在眼里,就连嘴角的一丝笑容,也多了些漫不经心。
只不过,听见桑晴对榆非晚的指责,眼眸一暗,不经意地推开了她。
“好了,当初不是你说让她进宫来帮你的嘛,怎么如今已经进宫了反而你不高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弹了弹肩膀上的布料,动作赏心悦目,却无端让她觉得男人是在嫌弃她。
桑晴一下子噤声,她发现姜泽安对她好像没有之前那般耐心了,她有些慌,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袖,却被躲开。
“泽安…你说什么呢?让她进宫不也是你同意的吗?况且本来就是为了借腹生子,如今她霸占着陛下,想必不会再安心做你我的棋子,不如…”未尽之意,两人都懂。
姜泽安眼神一凛,桑晴的话无疑是在他心尖插刀,他发出一声嗤笑,姜泽安,你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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