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2)
大概有人说过一些话,一辈子都像飘絮般落地消散,想找也找不到,但临了临了总会莫名回忆起。
曲涛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他这一辈子都在水中,想来死了也会在水中,他睁不开眼睛,四肢像装着老旧发条的玩具,动起来都会喀喀喀响,无止境地向前游动着。
何处是终点?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曲涛现在无法思考,他感觉不到自己在动,也失去了所有知觉,他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似上升,又好似下沉。
紧接着。
他看见了柳宣。
大抵是在客厅里,曲涛没有睁开眼,却看见了电视,看见了柳宣,看见了从房间里跑出来,兴奋炫耀着什么的小天。
书架上摆放着蝉联三届的潜水冠军奖杯。
这本该是他的生活。
不,这是他理所当然的生活。
但一切,都被那兴奋剂打破了,所有辩解与争吵都苍白无力,而最后的防线,也终于在世联赛庭上,被曲涛的怒火冲破。
兴奋剂牢牢钉住了曲涛。
他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标签,他呗全世界的潜水员视为耻辱。
没人在乎真相。
慢慢,曲涛也不在乎了,原本该属于他的生活也随之消散了,兴奋剂是原由,可真正放弃的,是他自己。
“我可是曲涛。”
曲涛不知为何,下意识喃喃着这句话。
在十多年的潜水生涯中,每每遇见挫折与障碍,曲涛都会这样对自己说,他深信是潜水选择了自己,自己,便无所不能!
兴奋剂事件后,曲涛也认为这是命,潜水抛弃了他,所以他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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