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襄一愣:“为什么?”
应渊问他:“你借褚墨有何用?”
玄襄:“我想复活紫炁。”
应渊看着他的眼神,既讽刺又悲悯。
玄襄却未曾察觉,只一味的祈求他:“应渊,我们相识万载,君子之交,你知道我的,我从来无心邪神之位,更不想与仙族为战,当年的一切,都是烁骅所为,紫炁她是无辜的。你借我褚墨,我将她复活,之后……我愿将万魔之眼给你。”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对你的万魔之眼有兴趣?”应渊冷嗤,“你说仙魔之战,不是你的错,是烁骅引起的?真可笑。自你我相识之日起,我便告诫过你,魔族不可无为而治,你可曾听过我的告诫?”
“玄襄,你天生邪神,却无能无德,从未担起上神之责,万年来任由魔族内乱、烁骅独大,后来更是沉湎小情小爱,一心只有风月,为一人舍万民,魔族被夷为平地……你说这些不是你的错?”
“夜忘川尸骨山垒着千千万万魔族将士的尸骨,若非你的无能,又怎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
“镜花水月,一朝梦醒,你不曾想到魔族、不曾想到你的子民、不曾想到你的罪孽,只一心想着陶紫炁?”
应渊看着他的眼神极冷:“你若借褚墨是为复活魔族万魔,我都会觉得你还有救,然而你却是用它来救陶紫炁,还用万魔之眼与我做交换?”
“万魔之眼的能量从何而来,你难道不清楚吗?正是尸骨山那些魔族亡灵的力量,你这样自私贪婪、为情疯魔、献祭一切可献祭的人,我竟然会遇见这么多,真是……恶心至极。”
一把挥开玄襄,他冷冷道:“褚墨本君不会借给你,陶紫炁……有本君在,她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复活。”
玄襄脸色煞白,久久无言,他怔怔的看着应渊:“应渊,我知道我的罪孽,可……当情意和责任两相矛盾,只能二选一时,我能如何呢?我只是做出了我的选择,更何况,出生便是邪神的痛谁又能理解,没人问过我是否愿意当邪神啊?我选择为自己而活,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