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诡，新能力？(1/2)
没有挣扎，没有嘶吼。
疯狂的畸变突兀停止，继而蓬的一声炸开，溃散成大片黑雾。
这一刻，它进入梦境的意识，在极致的污染中崩溃了......零星的意识碎片，散落到四处。
甚至有碎片崩到了陈牧脸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抹，触碰到碎片的瞬间，眼中忽然浮现一幅画面。
迷朦的画面中，他竟看到了自己。
他正扑向一盏煤油灯，而提着煤油灯的，也是他自己......这好像是那团黑影的视角？
下一刻，迷朦的画面变换，陈牧看到了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他对面站着个文雅青年。
中年严肃的声音传出：“你的申请通过了，这只「梦诡」会跟随你，但你应该知道，培育畸变的怪物，是整个人类联盟的禁忌......”
“所以，见过它的人都要被清理掉！如果暴露，主城便只能将你交于联盟审判，并撇清与你的全部关联。”
青年冲他点头，继而满含期待地转身看向陈牧，或者说是看向了梦诡。
于是，陈牧看清了他的模样，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
“是那个收容官......”
陈牧眼中的画面破碎，指间的意识碎片缓缓消散。
这是那团黑影的一段记忆？
梦诡......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些，难道是吃掉它的触手后，自己获得了新能力，还是说，因为是在梦境中，又因为对方是梦诡，所以才会这样？
思绪只持续了一瞬。
陈牧忽然回神，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入梦，就是为了再看看爸妈。
陈牧抬头望向那两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两人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他温柔的笑。
他们没有开口，可陈牧却听到了声音。
“孩子遇到危险了......他已经出来了吗，他爸，那些人，开始了......”这是妈妈的声音。
“都怪我没用......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这是爸爸的声音。
陈牧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想听懂，他踉跄着朝前迈动步子，伸手想要抓住爸妈。
但周围的一切却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是水中倒映的月亮，轻轻扰动便会散开。
“孩子，不要被别人左右，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梦境破碎。
陈牧蓦然睁眼，无力感消失，终于喊出了挽留的话语：“不要走！”
可是，面前已经不再是梦中的画面，他看到了破旧的街道，看到杀猪大叔、穆医生、安童投来了关切目光。
他还看到了一团静静漂浮在眼前，已经失去了活性的黑雾。
“醒了，他醒了！”
“陈牧，你，你怎么了？”
“......”
几人看到陈牧眼角残留的泪痕，错愕的同时，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们莫名感受到了对方的悲伤。
陈牧还有些恍惚，勉强对几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此刻，他忽然发现，不管如何去回想梦境中的画面，都无法再回想起爸妈的面孔。
就如之前一样。
自从爸妈离开后，消失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陈牧记忆中的那两副面孔。
包括他注视全家福的时候，都无法看清上面那属于爸妈的面容。
仿佛是这个世界，强行抹去了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呼......”
陈牧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最起码，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
三岁时候的自己，还无法理解爸妈的行为，甚至一直误以为，爸妈是想让自己去做正常的事情......做一个正常人。
但现在他知道了，原来爸妈一直想告诉他的，是让他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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