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皇宫之内,所蹉跎的一向都是女子的青春,可是有一代又一代的女子,挤破了头颅。
公主也知晓此事,若真闹起来,自然会得罪诸位权贵,便特意请了安氏入宫。
“我在家中时,安姐姐对我就格外照顾,这些年也一直心疼我,独自一人待在宫中,时长前来陪伴,可即使这般,安姐姐也应该明白什么事情是真的对我好,什么事情是毁了我。”
“我那是在众人面前为你分说,只是觉得她不该拥有这样好的未来。”
公主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她的未来,终究是一片光明,哪里像你我,既没有辉煌的母家,更没有滔天的富贵,说到底…不过是群可怜虫罢了。”
半低着头的样子尽显她的踌躇,人看了就心疼不已。
“公主殿下怎能如此贬低,就算是我们的出身不同,可中间您才是真正的公主,而她不光是野鸡变凤凰罢了。”
真正的公主,又怎么需要以色示人才能在宫中站稳脚跟。
她摇了摇头,安氏果然不懂这其中的缘故。
“无论如何,此事也因你而起,我想着为防止那位公主起了别的心思,又不想有了分歧,便想着过几日请她入宫来,一同吃吃茶将误会解释清了。”
“哪里有什么误会…”
“阿忱。”
公主级的叫了她的闺中名字,后者才堪堪止住了言语,“好,我听你的。”
当日公主的请柬便入了王府。
书房内,请柬被放在桌上,他们父女二人都是一脸沉思的模样。
“你若不去,难免会让人觉得你看不起那位公主。”
“可阿爹也知道…我和那位公主并无什么旧情,甚至都…”
王爷何尝不知,“我又何尝不知你素来不喜这些烦躁之物,可她身后毕竟是容妃,这几年她虽说不上得宠,可仗着三皇子受宠也没少张扬,更何况李呈焓是三皇子的人,你们之间的关系正僵着,若此时还拒绝公主的宴会,难免会让人多想。”
勇安王倒是想的多些,能看得清局面。
萧月茹虽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李呈焓是三皇子的人,但也大致明白应是陆今寒与他说了些话。
“可我若独自一人出席,定然要他们笑话。”
他瞧着她,突然笑出了声来,“之前瞧着你毫不在乎的样子,还真以为你丝毫不在乎自己从前之事,今日想来…果然那一切皆是你装出来的,也罢,阿茹,倒不如你邀请小寒陪你一起去。”
“那还是算了吧,陆大人最近忙得很,都连续几日不曾来请父亲安了,就不麻烦他了。”
王爷无奈的笑了笑,果真一提到他,她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五日后,正是公主的秋日宴。
她站在衣柜前犯了难,“公主还没想好穿什么衣服吗?若再耽误下去,怕是要晚了。”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宝祀,“我这衣柜里竟不知什么时候全都装满了这些艳丽的衣服,去参加公主宴会,穿这些衣服怕是不合时宜吧?”
宝祀看了看衣柜,也有些犯难,不知何时她的衣柜被人都换了一番。
从一开始的淡色,到最后的深色,恨不得每一个颜色她都有一件。
“要不然就这件淡粉色?”
宝祀犹犹豫豫的开口,粉色虽多显娇嫩,但却也算与她相配。
萧月茹摇了摇头,她看着衣柜,突然从一旁的夹缝里拿了件正红色的衣裙,款式新颖,“就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