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茹看向德公公,压低了声音,“我…能不能也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了?若是一些重要的政事军务,那便罢了。”
德公公虽然并非是陛下身旁的贴身侍者,但终究是在陛下面前做事,也算是明白其中缘故。
更何况此事,也与她有些关联。
“倒也并不是重要事,只是…郡主一介女流出现在堂上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既然郡主想看,那就请您跟着咱家在屏风后听听就是。”
“好。”
德公公带她穿过御书房后院,走进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的正殿之上。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顶着垂冠,面容枯老的男人坐在龙椅上,他的身子微微斜靠,桌子上散放着些许奏折,地上也落着几张。
陆今寒和李呈焓先后跪在地上,勇安王也坐在一旁。
他强挺着坐着,面色还有些憔悴,或许也等了些时日,他的神色当中已有困意, 她未免有些担忧。
“你果真放肆,真是白得朕如此宠爱,朕那么相信你,还试图过些日子将京郊的御林卫交给你掌管,老三今日还夸了你…你…咳…咳…”
老皇帝被他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拍了拍桌子,“你真是荒诞至极。”
如今的皇帝应该还是后悔不曾听劝,在王爷几次三番严明他的不好之时,却仍旧动用使用他的心思。
“我原以为你与郡主二人关系不和,又不得王爷心意,不过是些小孩子家的打闹,哪怕是王爷与我多说许多次你的行为不端,甚至为人也颇为不好,我都从未与你…”
他喝了口水,顺了气息,更加痛骂道。
李呈焓却始终低着头,跪在大殿上一气不敢出,如今东窗事发,他还不曾想到如何为自己求生。
“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不为自己辩解辩解吗?我记得你年少时哄骗我家丫头的时候,倒是挺会花言巧语,更是感情真切,今日事关你性命,更是整个侯府的生存,不为他们求求情?”
勇安王不过是一时担忧军中的将领,又发现其中的猫腻,才想着继续追查下来,又怎会想到最后查到的竟然是自家人。
“我…下官…”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不知所措。
“证据确凿,怕是就算是小侯爷也不知该如何分辨,还请陛下降罪。”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这些年,你究竟都贪了多少钱粮。”
若只是战胜而来的那些奖赏的军响,或许真不会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