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寒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瞧了瞧她两眼,“你这王府的郡主究竟是有多见不得世面,五百万两,你就觉得多了?”
与从前的日子相比,那段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始终都如噩梦一般困扰着她。
她当然有些迷糊。
“我只是觉得就算是他真的偷了军饷,也不至于能拿出那么多钱来。”
“那是自然,军饷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人所为,就算是分赃,也不可能全部都给他。”
“不过…这五百万两已经算是不少钱了。”
“那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陆今寒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她,“一旦收手,他们很快就能够感知到这其中的不对劲,而到时首当其冲的,便会为难于你,你可想好?”
萧月茹很认真的回应,“当然若是从一开始我便担心这担心那,就不会与你合谋,更何况。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也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好。”
没过几日,秦氏就收到了那收钱放利息的人卷钱跑了,根本无处可寻。
秦氏被气得当场便大病一场,清醒过来后便一直吵吵着要找萧月茹。
萧月茹来了,便瞧着她指着她,满脸的恨意。
“贱人,都是你,你怂恿我…钱,我的钱,都没有了,那可是五十万,五十万两啊,你这个贱人。”
若不是她如今浑身无力,萧月茹都觉得她会冲上来掐死她。
李呈焓坐在一旁有些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到底怎么了。”
秦氏身旁自幼侍奉的嬷嬷将此事告知给李呈焓,李呈焓一边痛恨着秦氏怎能如此简单的便上当,一边嘴上也不曾给自己积德。
“你果真是不想让侯府过好日子,好不容易有些银钱,便怂恿着阿娘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这还不是阿娘他先…再说我手里的那些钱也投了进去,如今血本无归的也是我,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却还说这些风凉话,真是让人觉得心中高冷。”
他毫不伪装气急败坏的样子,让萧月茹心中更加畅快。
“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下半句却被自己拦在了嘴里,“罢了,你滚回去你屋子。”
秦氏还在没完没了的哭闹,让他极其头疼。
第二日,变故横生,那些人所投资的钱财虽不曾给了利息,但却都拿回了本金,唯独秦氏的窗口,却留有一张图画和字迹模糊的纸张。
“侯府的进贡小爷我就收着了。”
秦氏看了直接撕了那张纸,一脸怒意横生,就在这时,府外又传来了有人打斗叫喊的声音。
秦氏和李呈焓一同去了前厅,只见两个魁梧大汉站在场中央,他们的腰间都带着个银色牌子,手上握这些凶器,让人瞧了便有些惧怕。
他看见他们二人时,立马就知道了他们为何事而来。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还没说上次你们私自把五万两变成五百万两,毁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不说,还提前收帐,现在你们还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