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死死的抓着帕子,等人影子都看不见,她立马变了神色,“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我的琴拿进去。”
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婢子,有些厌恶的开口,她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他碰过的那只手。
“真脏。”
她看向屋子里那处祭坛,“放心,阿娘一定会让那些坏人付出生命代价。”
那这一台正中央放着的是个无名牌子,是她给肚子里的孩子立的。
整个侯府,都觉得不过是掉了个孩子,从来都不曾想过…………这是她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李呈焓从余莺儿的院子离开,头绪更乱。
萧月茹她真的变得和之前很是不痛。
…………
勇安王府。
萧月茹腿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片祥和,心中也欢快许多。
宝祀有些担心的开口,“夫人,我们已经离开洪府五日了,这与你不和,王爷也问过几次是否你与侯爷有什么不对……”
勇安王虽不曾开口询问,但心中确实有些茫然, 他更害怕独女受了委屈。
“阿爹……算了,我也该去见见了。”
她换了身做姑娘的衣服,从后院去了前堂,却不曾想陆今寒既然也在。
“爹,表兄。”
她微微附身行礼,勇安王看着她的打扮,有些不悦的开口,“你这是做什么?阿茹,你已经不是姑娘家了,你……”
“爹。”
她骤然跪在了地上,一脸恳求。
“爹,我想和陆今寒和离。”
勇安王一惊,就连平时见惯了风云的陆今寒,也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她的话。
“你真是荒唐。”
勇安王站起身来,他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这句话,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你往后的日子有多难过,阿茹,你阿娘和我从小到大娇养你不成样子,但这种话也不是轻易能够说出口的。”
且不说他们二人的婚事是自幼变约定好了的娃娃亲,还有陛下的亲自撮合,若想和离,怕是难上加难。
“我知道……可这些年阿爹也知道他的模样,前些日子……我发现……我发现他不仅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在书房养了个通房,这就罢了,我还瞧见他赌博,还……吸食那疙瘩。”
萧月茹一股脑将他做的事情全都说出了口,勇安王听着心中一狠。
他一身正气,为朝堂曾厮杀数年,膝下面只有萧月茹一女,着实疼爱。
当初若非是萧月茹一意孤行,想要与其成婚,勇安王自然绝不会同意。
“这小子,原以为他在战场上厮杀几次,瞅着人倒变的人模人样,想着也不会亏待你,可怜,也不知道这两年你究竟过的是何日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将萧月茹扶了起来,那有些混浊的眼睛里满是对 她的疼惜。
“既然他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老朽也自然不会将希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阿茹,你跟阿爹说实话,真的想要和离?”
毕竟是总角之宴的情愫,从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倒比别的感情重了许多。
这两年他们夫妻聚少离多,有些互相怨怼也属正常,但却实在闹不到非要合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