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厉的目光让账房瞬间心惊了起来,但想着那三倍的俸禄,账房先生又不忍心动,随即道,“夫人且放心,以后小的就安心的跟您了,只是老夫人那边……”
“再做另一份便是。”萧月茹淡声道,“这是赏钱。”
账房先生面色一喜,将赏钱收下,掂了掂发现不少,笑容更甚了。
宝祀将账房先生送走后,看见萧月茹还在清点,不忍道,“夫人,快些就寝吧,明日便是国公府办的春宴了,可不能迟。”
春宴……
萧月茹猛地一怔。
对,春宴。
上辈子她便是在这里失了身子的。
而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萧月茹目光一沉,“宝祀,去宁王府找薛管家要个暗卫过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
第二日,萧月茹换上了京城时兴的衣料子去往公府。
萧月茹没有同李呈焓一起,上一世她生怕李呈焓带着余莺儿去,想尽法子将余莺儿留在府中,结果余莺儿还是跟来了。
这辈子她可不想管那么多,随他去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萧月茹刚到,不少贵女便向萧月茹示好,毕竟萧月茹虽下嫁承远侯府,但父亲可是实打实的王爷,是皇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算半个皇室。
国公夫人直接请萧月茹到了主位。
萧月茹记得上辈子她就是在这里被一个丫鬟弄坏了衣裙,回去厢房更衣,然后忽然就两眼一黑,醒来时人已经衣衫不整了。
她估摸着自己是在吃食上被人动了手脚。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设计的她。
这时,一声:“承远侯到——”
只见人群中李呈焓身穿宝蓝色金丝锦绣长袍,而旁边跟着身着鹅黄色襦裙的余莺儿,余莺儿亦步亦趋的跟着李呈焓,众人似乎没想到李呈焓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居然带了别的女人。
众人目光纷纷转而投向,萧月茹素手端茶,长睫微微垂下,吹了一口茶沫,小酌一口,一点情绪都没有。
“月茹,这是……”旁边的国公府夫人惊得不行。
萧月茹会意,淡笑,“就是夫人看到的这样。”
国公府夫人瞬间有几分面色不虞,“这侯爵也真是的,场合都弄不明白了。——去,把那狐媚子安排到后面去。”
国公府夫人指挥着下人,下人立马道是。
萧月茹倒是觉得这国公府夫人直性子的可爱。
那下人将余莺儿带到了末席。
片刻,便见李呈焓面色不悦的朝着萧月茹走来,落座在萧月茹身旁。
李呈焓带着隐隐怒气道,“你又同国公府夫人嚼了什么舌根?都不让莺儿跟着。”
萧月茹听着好笑,“侯爷错会了,是余莺儿自己上不得台面,这主位给她坐,她敢坐吗?”
李呈焓脸色铁青。
余莺儿坐主位那便是压了一众贵人。
京城不大,勋爵可多得吓人,要不是靠着萧月茹的身份他都未必能坐的如此靠前。
李呈焓冷笑,“你说的极是,莺儿身份是不高贵。只是,萧月茹你就认为自己没有跌倒的一天吗?”
萧月茹的手指紧绷几分。
她早就已经跌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