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承提出带我去买件礼服换上。
“不必,我这件很好。”我心里知道这是必要的,却嘴硬不想让他感觉付了钱我就要对他百依百顺。
原本以为他会用那二百万压着我低头,他却幽幽一叹。
“这次宴会对我很重要,我的女伴自然不能给我掉链子。”
我抿了唇,到底没有再说赌气的话。
车子直接开进一座十分古朴的四合院,有穿着浅蓝碎花小袄的服务员迎上来,声音轻柔的叫了一声“蒋先生”,随后,便双手奉上一个礼盒。
蒋斯承用眼神示意我接过来,然后便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了四合院,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我以为礼盒里是他送给哪位重要人物的礼物,不确定里面的东西是否易碎品,没敢放下,就这么双手扶着放在腿上。
蒋斯承似乎愣了一下,抬手掩口咳了两声。
我怔愣住。
是觉得我靠太近了吗?
我下意识侧身,这个动作让蒋斯承皱了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盒子里是你今晚穿的礼服,换上吧。”
穿上?
在这里?
蒋斯承看出我的踌躇,嘴角勾出自嘲的弧度。
“不要忘了,你今晚的时间是我买下的。只是要求你换一下衣服而已,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对得起我开出的价钱了。”
他还是提起了那二百万,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一手钱一手货,各取所需,今晚之后各不相干。
我开始解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时,他停下车,到车外打电话,顺手点燃一支烟。
我猜他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只有在心情极其烦躁的情况下,他才会抽烟。
以他的身份背景,什么事能让他感觉到棘手?
我的好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专心换衣服。
自己的生命尚且不知在哪天结束,何必担心别人。
礼服是改良过的旗袍,月白色的丝绸服帖的包裹着我的身体,银色丝线绣的花纹繁复立体,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礼盒底层还有成套的珍珠首饰,以及一双银白色高跟鞋,尺寸都很合适。
我把长发随意挽在头顶,脖颈因此完全露出来,没有专门的整理工具,几缕碎发只好任其随意垂着。
蒋斯承终于打完电话,回到车上,目光在我耳边的碎发上停了一会儿,才重新启动车子。
相比礼服,我自己挽的头发的确显得太过随意,看在那二百万的份上,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不太会弄头发,或者你随便找一家理发……”
蒋斯承打断我的话。“时间来不及了,随便就随便吧。”
刚才还说这次宴会很重要,这会儿又说随便,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或者,我从来就没有搞懂过他。
“发什么呆,快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