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皇城,士兵们的兵戈却对准他们誓死要保护的皇女。
身穿战甲的瘦弱少女被兵戈抵着,逼入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满身的伤每退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
她紧握手上的虎符,最后一遍绝望地高喊:“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除奸臣、捍皇权!”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兵器没入身体,兵器拔出带着鲜血喷涌飞溅,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身体被贯穿的感觉太疼了,君乘风不知道为何多年精心培养的亲卫队,最终会将刀剑对准自己。
耳边传来凉薄的声音,“把她挂起来,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今日终于能取她的玲珑心。”
演戏?什么演戏?
不容她多想,下一瞬剧痛再次袭来,两个巨大的铁钩穿透她的琵琶骨,疼痛令她惨叫出声,涌出的鲜血将身下的地面染成妖异的红。
可折磨并不会因此停止,铁钩的尾端连接着粗壮的铁链,铁链被人拉动哗哗作响,她被摇摇晃晃吊到半空,犹如一只残破的纸鸢。
从两肩处穿透的铁钩几乎比她纤弱的身子还要粗壮,铁钩配上染血的战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怪异狰狞。
脚步声徐徐靠近,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女大人,满朝文武陪你演的这场戏,你可满意?”
她已经很累了,艰难地抬起头,视线越过眼前说话的少女,落在她身后的绰绰人影,那些都是自己的臣子啊。
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和自己共商除奸大计,今天被除掉的却成了自己,原来是这场戏,也难为他们陪着演了五年。
“你知道为什么姑母会把你留到现在吗?”面前的易遥在自说自话,“当然是为了养大你体内那颗玲珑心,过了今天它就是我的了!
“说实话我还舍不得你死呢,这五年你带给我的乐趣可不少,看着你和大臣们煞有急事谋划夺权,实在是太好笑了,什么狗屁皇女,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哈哈哈~”
笑声实在太过刺耳,她终于将视线移到喋喋不休的人脸上,即使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半分卑微,艰难地从泛着血腥味的喉间挤出两个字:“聒噪。”
“啧,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装,等我把你的玲珑心挖了,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话!”
易遥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对着围在一旁的士兵颐指气使,“都给我按住了,别让她乱动,我可不想误伤我的玲珑心!”
士兵们上前将君乘风的手脚死死按住,易遥将匕首对准她的心口。
“等下,在我临死前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君乘风突然道,易遥果然停下来嘲讽地看着她,“现在想求饶已经晚了。”
说着却还是往君乘风凑近。
“再近些,我没那么多力气大声说话。”君乘风气若游丝。
“你事真——啊!!!”
易遥突然惨叫起来,“耳朵,我的耳朵!”
“哈哈哈!”君乘风吐掉口中的东西放肆大笑起来,因为用力身上的伤口又往外涌着血。
她君乘风睚眦必报,就算今天会死在这里,也绝不让敌人好过!
“你竟敢咬我的耳朵,给我去死吧!”
易遥尖叫着,将手上的匕首刺入君乘风的心口用力地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