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拧上水壶盖,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珠:
“你没发现两极分化太严重吗?今天那餐具快卖空了,有的东西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无人问津是吧?”凌枫咧嘴一笑,“姐,我们先把人气攒起来,你知道搭售吗?只要我们搭配好,就没有卖不出去的货。”
这倒也是个主意。
凌芸狐疑地转头盯着凌枫的眼睛:
“枫子,你才转业一个月,怎么就变成老油子了?”
凌枫闻言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姐姐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你刚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就是个铁憨憨,说句不中听的话,简直就是……傻得不食人间烟火!”
“噗!咳咳咳……”凌枫被凌芸的话狠狠噎了一下,咳了好几声,“姐,你这书可真是没白读!太会损人了吧!”
凌芸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的意思呢,就是你转变得太快了!原本还稀里糊涂地觉得当个押运队长就牛得不行,怎么忽然就跟我说做生意,忽然就……就……”
凌芸有些语塞:“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想想都……挺害怕呢!”
凌枫哑然失笑,凌芸所指的应该就是他重生前后转变吧。
四十岁的心智,却要附着在二十岁的躯体之上,对于凌枫本人而言,何曾不是一种禁锢?
“姐,部队就如同温室,虽然训练辛苦,但战友们相亲相爱情同手足,没有人心险恶的尔虞我诈。”
凌枫说得有些动情,他揉了揉发涩的鼻梁,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鼻息:
“但一踏入社会,我就立刻被人像……捏蚂蚁一样揉搓!我不能改变欺辱自己的人,但一定要改变被欺辱的命运!”
凌芸听了甚感愧疚和心疼,自己的弟弟在这短短几十天里,是忍受了多少的屈辱,才蜕变得如此神速!
而自己,却猜忌他,质疑他……
凌枫停好车,见姐姐还在发呆,调皮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芸收回放空的目光,拿着水壶和挎包默默下车,她决定了,以后不论凌枫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看着姐姐有些凝重的表情,凌枫无奈地耸耸肩膀: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趁着凌芸准备午饭的空档,凌枫钻进仓库匆匆清点货物。
还好有个计算器!
凌枫心里暗骂了一句:纯手工年代,真是悲哀!
他耐着性子把所有库存盘了一遍,又给义乌那边的几个定点批发商打电话订货,电话还没挂断,凌芸就将饭碗杵到他面前。
凌枫点点头接过饭碗,电话挂上后先是去李乾那边看了一眼,才折回餐厅。
他把饭碗放在桌上,又将电话拨了出去。
“啧,你有完没完呢?先吃饭不行?”凌芸嗔道。
电话是打给张旭辉的,凌枫一边吧唧着嘴一边问他的近况,得知彩礼已送,婚期定在冬月初八。
“哟,那岂不是没多久了?恭喜你啊,有老婆了!”
“唉,你是不知道她家里面有多奇葩!”
张旭辉机关枪似的诉起苦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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