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一走，凌芸瞬间觉得屋里空落落的。
凌枫换上一件枣红色的长袖衬衣，将衬衣下摆塞进牛仔裤里，套上休闲鞋。
“姐，我出去办点事。你去逛逛呗，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衣物，顺带买点菜。”
“哎。”凌芸还在厨房忙乎着，听说凌枫要走，忙追了出来，“今天还出摊吗？”
“当然出，等下午我们一起去。”
凌枫将安利的沐浴露和牙膏各拿了一个装进背包，径直驱车赶到黄光民的别墅。
开门的是昨天晚上送钱去鸿升国际酒店的男子孔盛，自称黄光民的小舅子。
“孔经理，您是和我一起？”
“不了，早上我姐夫专门交代过，我们信得过你。”
孔盛将凌枫的存折还给他，哐哐啷啷解开狗链子，
“正好我去溜一圈狗，不走远，就这草坪上。”
凌枫很快就取好钱交给孔盛，提醒他当面点清，随意问道：“孔经理，马上双节将至，你们行里发什么福利吗？”
孔盛没抬眼，专心致志把几万块钱查完后才问道：“怎么，推销啊？”
“算是吧。”凌枫见孔盛如此开门见山，也不再遮掩，放下背包拿出安利的沐浴露和牙膏，“最近挺流行发这个的。”
孔盛转身把钱放入保险柜，锁好，挂好钥匙，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禁不住撇嘴：
“啧，你这个不行，安利的东西价格太虚，发福利的话会被员工举报，你懂吧？”
“懂，当然懂。”凌枫给他递了支烟，欠身客气地点上，“采购的话确实有风险，但如果作为抵押品被合理接收呢？”
孔盛闻言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警觉和不可思议：“你还挺懂行啊？”
凌枫面露难色，语气轻微：“不也是没办法吗？这批货砸手里了我得自救啊，给个六折，行不行？”
孔盛当然知道这是个双赢，贷款投放增加了，三个月后还能名正言顺地给员工发福利、办好事，只是，六折的额度有点高，怕是审批有问题。
他弹了弹烟灰，拿起沐浴露的瓶子仔细看了看：“批号都是新的，六折处理你不亏？”
“当然亏，昨天您也见到了，我家亲戚被他们控制，我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就只能当个冤大头。”
“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容店呢……”
凌枫忙摇头，抬起双手拒绝：“不麻烦了孔经理，那样太慢，您也看见了，我亟需资金周转……”
孔盛捻灭烟头思索了许久，起身去阳台通了个电话后，才表示暂时可以达成初步意向，但到底能不能办成抵押贷款，还要看某个支行行长的现场调查。
凌枫一听有戏，感激地握住孔盛的手，表态自己绝对是个诚信商户，后续还会有很大的资金需求。
银行最缺的不是存款的储户，而是需要贷款的客户，贷户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跟孔盛约好时间后，凌枫顿觉神清气爽。
他宁愿赔掉两万块钱，也要把那堆晦气的安利给处理掉。
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忙完已经几近中午。
凌枫忽然记起李乾夫妇吵架的事情，也不知道李乾是否已经回到了历山县。
李乾的手机一直提示无人接听，凌枫心里闪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赶到招待所，得知李乾并未退房，便上楼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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