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铭刚从溺水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抹了把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因为我听说,这山上有狼!哈哈!我这辈子都让她给毁了!我要让她消失!”
凌枫攥紧拳头拼命忍住怒火,他不能动手,因为这是他师傅唯一的亲侄子,是他们李家唯一的血脉。
他冷笑着拉开副驾车门,把李以铭推进去,自己转到驾驶室,将雨刮器调至最快。
刘瑜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暖心,悄悄靠到凌枫耳边:“凌枫,这小女孩到底是谁啊?”
车里的气氛瞬间胶着而沉闷,凌枫发间的汗水蜿蜒而下,如同扭曲的蚂蟥。
李以铭回头瞄了一眼沉睡的妹妹,不屑地说了句:“扫把星!居然没死!
凌枫是半个月前发现自己重生的。
年近四十的他早已是万人敬仰的金融大鳄,光手的里股票就市值几个亿,单身未娶,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却毫无征兆地重生到了2004年,重生到他转业申请获批的那一天。
前世,凌枫是汽车兵,刚进兵团便得到恩师李坤的赏识,更是同恩师年幼的女儿李暖心情同手足。
李坤转业后携妻女回到老家万宁市,被安置在万宁市一家金融机构。
原本就精通财务的李坤如鱼得水、平步青云、迅速升迁,却在转业四年后忽然跳楼身亡,师母也不知所踪,年仅12岁的李暖心只得寄住在大伯李乾家中……
湿冷的衣服黏在身上,凌枫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看了一眼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李以铭:“你们现在住哪儿?”
“哼,五星村,破棚子……”李以铭咬着牙,呜咽了很久,“都怪她,她走哪儿债主就追到哪儿,房子没了,家具没了,我连学都上不起,我的自行车都被人推走了!都是她害的!”
五星村是棚户区,聚集在那里的都是外来打工者或闲散人员,治安极差。
“所以你想让她消失?”凌枫红了红眼圈,喉头一阵发紧。
前世,李以铭费尽心机未能害死李暖心,便教唆她抽烟喝酒混社会,更在自己肆意挥霍欠下高额债务的时候逼迫李暖心去肉偿……
“你放心,很快我就会带她走,你不要再欺负她……”
“少废话!除非你现在就带她走,否则……回到家我就掐死她!”李以铭盯着凌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凌枫将车停在垃圾场门口,拉开工具箱找出纸笔,写了几句话递给李以铭:“交给你爸爸,就说暖心在我这里,你爸爸认识我。”
李以铭满脸狐疑地接过纸条看了一遍,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你最好说话算话,别让这个扫把星再落到我手上。”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言语如此恶毒。
看着李以铭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刘瑜急忙拍打凌枫的肩膀:
“凌枫,你是不是疯了?这小丫头是那个跳楼行长的女儿吧?啊?人家都恨不得见着她绕道儿走,你倒好,你这不是把黄泥巴往裤裆里糊吗?”
“刘瑜,你也知道那是我师傅……”
“师傅怎么了?人都没了,而且都传言那些钱让她妈给卷跑了,害得她家亲戚都糟了殃,你没看刚才那孩子,是他堂哥吧?家都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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