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家财万贯(1/2)
郭敢以为父亲说完,便岔开话题。“父亲不该为我的婚事再做操劳才是。”
郭士安又连声叹气。“这个也怪我没有及时告诫你母亲。她竟一人自作主张,真是糊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父子问心无愧就是。”
郭敢不禁见疑,不知父亲因何有此一说,是以看向父亲,一脸的疑问。
郭士安见状只得解释道:“真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我的那些诏安的兄弟,剿匪后三亭去了两亭,余下伤残的、出家的、远遁的走了一批,回到京城的不过十多个人而已,按功领赏奔赴各地任职,其中不少伤患的家属愿意留在京城的,就由我们几个在京的文官照顾。因为我是太医,以前他们都与我多有接触,所以伤患家属大多愿意依附于我。”
郭敢插话道:“这些孩儿都知道,怎么父亲今日又提?之所以我在晚辈中被众兄弟尊称为大哥,这也多是父亲的功德而起。”
郭士安苦笑道:“可是这其中有个好大的隐患,正因为山寨大哥临上楚州上任的时候,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周全照顾愿意依附于我的兄弟遗孀。我自是不敢怠慢。可是不曾想,一年不到,朝廷便派人送毒酒将山寨大哥给毒死了,我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不妥,立刻将大哥给我的那笔钱悉数交付给了那些遗孀家属。大概每人有200贯之多。”
“这个孩儿当年也听母亲说过。”
“可还是有人提出疑问,说山寨大哥肯定不止留下这点儿钱,要我把余下的全部交出。为父哪里还有,只能辩驳说:‘我与山寨大哥,昔年在山上落草,本就不是一个派系,至如今也未有全部交心,之所以有些托付,全赖我的医术与人脉,在京城多有交际,对当年兄弟也多有助益,才有如此人缘。”
郭敢也为父亲鸣不平。“真是难为您了。”
郭士安依旧长吁短叹,“其实大多数兄弟还是相信我的,只是有个别的兄弟和后辈受人蛊惑,不明白这其中的真正缘由,对我有些不敬,为父心中无愧,自然也就不去多加理会了。”
郭敢道:“人心不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爹爹见多识广,有些病治不了,也就只有放弃他了。”
郭士安苦笑道:“你失踪这十年,他们也没有登门为难于我。想来已经淡忘了吧。你放心就是。如果跟公主的婚事能成,花销的那些钱财难免不被昔日的朋友诟病。我明天就将各地药铺的账目累计清楚,左右原本也是要交由你去打理。自然你要过目,核算。”
“这个——”郭敢一时有些踌躇。
郭士安不等儿子推辞,便又道:“一切放心,都有专人帮你打理,你要娶的那位公主人品不错,并不娇纵,我最是知根知底,只因官家对其母甚是冷淡,让她对男女之事,有些回避,结果拖了几年,后来反被宫里的人污为有心病,是以弄成如今这般年纪大了,一直是我常去走动、诊治。张才人和公主对我一向敬重。是以知道是你母亲托人去提亲,一口便答应了,只说要瞧上你一眼。明日她们去相国寺去看热闹,你便也去走一趟吧!”
‘原来爹爹也是这么的急切。’郭敢心知,父亲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母亲的头上,其实他也迫切在出力给儿子娶这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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