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序章(1/2)
李辞秋逼着伯奇翻了很多结局。
最终他们不得不确定，纪知柯被梁奉谦推下楼，受伤太严重。无论伯奇什么时候出现，有没有同意帮他延长生命，李辞秋最终都不会想起他是谁了。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伯奇被缠得不耐烦，拒绝再给李辞秋看镜子：“ 25号里我提醒了多少次，梦才是真的，第一次遇到我之后的都是实验嘛。”
“你们俩在那记忆就怎么都清不掉，已经把时间线拉乱了。你们就没发现应该被关监狱的人都出来乱跑了吗？！”
“我真的，好不容易把时间调回稳定的结局，这边又来了是吧？”
纪知柯居然忍不住笑出来：“那里面也是……”
“对！都是我！”
伯奇没好气地嚷嚷：“发现时间线打乱，夜神差点把我炖了！遇到你们之前我从来不用加班的！”
“为什么会这样？”
李辞秋紧紧盯着纪知柯，怕他突然倒地不起。
伯奇翻开一本画谱把上面的字指给她看：“如果你们透过时空裂缝看到不同可能，并且对彼此有强烈到超越生死的思念，就可以把对方拉进新的时间线。”
说完，伯奇露出了一样不解的表情：
“虽然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纪知柯：“按照这样说，我应该在实验结束的时候都是植物人。可是我们不仅有过去五年的记忆，还有视频和……”
“跟你说过了！”
伯奇不耐烦地打断他：“世界就是由记忆构成的。”
“你们记得有就有呗。”
她烦闷地把画谱放回进口袋里。
“时间嘛，就是一个闭合的麦比乌斯环。本来就能看到过去和未来，改变发生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小盒子上的标志不就是这个意思。”
纪知柯有点不高兴：“这话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在25号的时候。”
“重要节点告诉你，会打乱时间线啊！”
伯奇看起来快哭了。
“但这条时间线是你们自己创造的，已经不在画谱里了，说不说都一样。”
“啥？”李辞秋完全没跟上。
“一会给你讲。”纪知柯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
“那既然是新的时间，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她关于我的记忆就会全部清掉？连伯奇工程实验都记不住。”
伯奇猛地扑过来抓住李辞秋的手腕，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狂喜：“自己清掉记忆？是不是间隔还越来越短？”
李辞秋往纪知柯怀里缩了一下。
刚才他们说的话，她几乎一句没听懂。
也不知道这只鸟人是谁。
得到纪知柯肯定的回答，伯奇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对了。”
“你们的新时间在画谱以外，所以非常不稳定。要稳定下来就得靠近已知的结局。”
“如果你没有死掉，应该就是……”伯奇转了个圈，快乐地对纪知柯说，“她会彻底忘记你。”
纪知柯紧张得鼻子都扭曲了一下。
他艰难地张张嘴，还没发出声音，伯奇像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她记忆里留存你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直到不能再形成任何关于你新的记忆，就是时间线稳定的标志。”
伯奇轻松地拉平袍子走开了。
她挥挥手，李辞秋注意到，他们周围好像有一圈透明的金网消失了。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墙上电子表的时间还显示的是
【立春，下午3:30】
敞开的窗边发出砰的一声，一片黑色的羽毛旋转着落在地板上。
李辞秋好像被砰的一声惊醒，撒开纪知柯的手跑过去：“如果遗忘就是稳定，那让我想起来也是稳定的一种对不对？”
“你能帮我吗？”
看见伯奇展开翅膀，李辞秋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没去揪他尾巴。
她把脖子上的飞鸟项链解下来。
在每一个平行时空里，这条项链都被伯奇拿走了。
看来是真的喜欢。
李辞秋把项链放在她眼前，希望她能立刻说出个办法。
伯奇没有否认，只变回人形，坐在窗边歪头眨着琥珀色的眼睛：“不能。”
看对面脸色不对，她护住尾巴毛，赶紧加上一句：
“这次你什么都没忘记啊。”
“所有事情都藏在这里。”
她指着李辞秋的胸口，用一种神秘莫测的口气说：
“爱比遗忘更强大。如果记忆是时间尽头的序章，你们始终属于同一行字之间。”
来不及搞懂这句话，李辞秋拽住她的袍子阻止她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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