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礼物(1/2)
为了哄李辞秋高兴，纪知柯找来毯子裹着她，两人依偎在一起，坐在飘窗上，玩轮流画画的游戏。
玩了没一会儿，李辞秋就失去了兴趣，抗议起来。
本来以为是火柴人简笔画挑战，没想到纪知柯提起笔就开始找透视关系。
“你什么时候会画画的？”
好歹纪知柯也是暗恋多年的男神，李辞秋自信自己还算了解他。以前在学校只知道他会拉小提琴，画画可从来没听说过。
纪知柯很从容地敲敲李辞秋的手背：“嗯，在美国学的。”
“在哪个学校呀？你知道吗，我博士二年级的时候，也有一个去美国交换的机会。”
那时候组里分给她一堆事，没来得及寄材料，截止日期就过了。
交换学校排名一般，没去李辞秋倒是也没有太遗憾，而且听学姐说那边大学课程特别重。
不知道纪知柯会不会这么觉得。
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被作业搞得焦头烂额过。
纪知柯低头沉默了几秒，摸摸耳朵：“费城艺术大学。”
李辞秋：“你本科不是学金融的吗，怎么去上艺术学校了？不过好巧啊，我交换的学校也在费城。”
原来以前就有机会离他这么近啊。
这样一想，李辞秋心里倒是有些遗憾：
“说不定那时候去了，我们还能早点遇到呢。”
“应该不会。”
“为什么？”李辞秋抬起头，学着他的样子，碰了碰他微凉的耳垂。
纪知柯没有回答，兀自摊开本子，放在膝盖上：“秋秋想看我的画吗？”
画里，一对头发银白的老人在风中互相搀扶，好像电影里讲完他们一生故事最后落幕的镜头。
“画的是谁？”
纪知柯抬手指着窗外。
马路对面，一对穿蓝布褂的老人很慢很慢地走在路边。
这条短街好像要花他们一个世纪才能走完。
不过他们一点也不在意，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的走，偶尔还会被对方逗笑。
纪知柯放下笔，把李辞秋拉进怀里，和她十指相扣：
“来玩新游戏，猜猜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啊。”李辞秋皱着鼻子想了一会。
《城南旧事》里说骆驼就从不着急。
“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
随着互联网技术发展，所有人都在跑步进入信息爆炸的时代，骆驼变成了一种可贵的动物。
人人都羡慕高山流水，爱意绵长，可惜李辞秋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很少，身边也没有这样的榜样。
这道题有点超纲了。
李辞秋能想到最好的故事是：
“可能他们是年少时的恋人。因为战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们离开棠州，在相隔很远的地方生活了很久。今天才联系到，在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再次相见。”
纪知柯说：“也可能他们忘记了其实一直都是相爱的人，但是不管有没有曾经的记忆，相爱的人最终还是会重新在一起。”
“这是什么故事？”
纪知柯：“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注：加西亚·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李辞秋抿嘴笑起来：“不许毁经典。”
靠在纪知柯身边，他身上很淡的，乌木香古龙水的味道缓缓随着呼吸钻进体内。
暧昧的气氛烘托得正好。窗帘也放下来了，他们还有很软的毯子。
李辞秋突然有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主意。
她伸手拿过桌边的礼物拉花贴在自己胸前：
“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等了好几分钟，纪知柯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李辞秋非常不满：“……我把自己送给你了，就这反应？”
“……”
纪知柯又愣了几秒，飞快地脱下外套，抱着李辞秋倒在毯子里，急切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真的可以吗？”
李辞秋也有点紧张。
但是手放在纪知柯心口，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频率，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如果山脉也有心脏和脉搏，应该会是纪知柯一样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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