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聂总问我。
她还是选择了回避，这让我本就难受的心情更加难受了。
“重要。”我硬着头皮说，很认真地盯着聂总，“聂总，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为什么？”聂总盯着我说。
我张了张嘴，那句“我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她能大方点，坦率点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还有勇气去告诉她我的心意，可是她一直在回避我的问题，这就让我没有勇气去告白。
“因为……因为如果你心有所属，我……我就不能离你太近。”我只好这么回答，迂回着去试探她的心意。
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在恋爱初期是磨人的，也是撩人的，那种相互试探，相互暗示的朦胧感，确实很撩人。
可是，这对我而言却很痛苦，因为我知道，聂总还有一个前任，这就让我很有危机感，我自然也没心情享受恋爱中的酸甜苦辣。
聂总沉默了半晌，对我说：“其实，我和他没有正式分手，他也算不上是我的前任，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如果……如果他真的回来的话，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的话，我会去和他把这段关系结算清楚，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只想有始有终。”
聂总的话说得很清楚了，她现在不知道她前男友的态度，她需要搞清楚他们两个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这期间她喜欢上了别人，那她就会去跟她前男友见面，将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说到底，她前男友要是回来的话，她还是会去见。
“所以，他要是回来，你还是会去见他，是吗？”我问。
聂总低下头，说：“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既然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你为什么不问呢？”我追问。
“不想问。”聂总声若蚊蝇。
“为什么？”我急了，抓住聂总的手，“你是不想问，还是怕问了之后的答案？还是说，你故意留着这个问题，等他回来亲口问？亦或是说，这个问题只是你的一个借口，你只是想要见他而已？”
聂总忽然甩开我的手，生气地盯着我，说：“苏航，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如果你是这么看我的话，那好，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你说吧，想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
我笑了，心痛的笑。
既然她想给钱，那就给吧，总比不明不白地吊着我要强。
“行啊，那你给我钱啊，一百万！”我直接狮子大开口。
我以为聂总会跟我讨价还价，也想过她会怼我，说我不值这个价格，但没想到，聂总却同意了。
“行，一百万，以后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不会再来看你，也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聂总红着眼圈，声音哽咽地说，扭头就走。
我没说话，呆呆地站在楼道里，看着聂总的背影远去。
我没想到，聂总居然一句废话没有，我要一百万，她就真的给我一百万。
难道是我想错了？难道是我误会她了？
这时，值班护士走了过来，嗔怪我说：“你怎么离开病房了？这样伤口怎么好？快回去！”
我在护士的搀扶下回了病房，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我在琢磨，在思考，在想聂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为什么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难道说，她早就想跟我撇清关系了？难道说，她早就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