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茶馆里,茶香袅袅。几个闲汉围坐在角落的方桌旁,茶碗里的茶水早已凉透,却无人顾及。
“听说了吗?”一个矮个子男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身子前倾,“宣平侯府那位,被抓了!”他故意在“抓”字上加重了语气。
“少糊弄人!”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拍案而起,茶碗里的水溅了出来,“那可是堂堂侯爷,说抓就抓?编故事也得有个谱儿!”
矮个子男人不急不恼,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我骗你作甚?我家表兄就在侯府当差,亲眼看见把人带走的。”他这一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竖起了耳朵,不自觉地往这边凑近。
一个瘦高个儿放下茶碗,插嘴道:“说起这个,前几日确实看见许无欲许大人的轿子往侯府方向去了。”
“许大人?”胖子来了兴致,“就是那个铁面无私的许青天?”
矮个子男人见众人上钩,清了清嗓子:“各位可知道许大人最近接手的那个案子?就是吏部尚书薛大人遇刺那桩。”
众人面面相觑,都只知皮毛。矮个子男人见状,压低声音道:“那日薛大人在茶楼用点心,谁知竟被人下了毒。说来也怪,那毒没毒死薛大人,反倒把薛夫人给害了。”
“哎呦喂!”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造反啊!”
“谁说不是呢!”矮个子男人一拍大腿,“起初只抓了个茶楼掌柜。可许大人明察秋毫,觉得这事蹊跷,一个茶楼掌柜哪有这个胆子?这一查不要紧,竟牵出一间地下赌坊来!”
“赌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插嘴,“这跟毒杀朝廷命官有什么关系?”
矮个子男人神秘一笑:“关系大着呢!那赌坊表面上是赌钱的地方,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专门找些走投无路的赌徒,威逼利诱,让他们去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说书先生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摸着胡子道:“老夫听说,那赌坊的手段极其狠辣。还不起钱的,轻则打断手脚,重则卖儿卖女。”
“正是如此!”矮个子男人一拍桌子,“许大人顺藤摸瓜,终于查出了幕后主使,你们猜是谁?”
众人屏息以待。矮个子男人环视一周,一字一顿道:“就是宣平侯!”
茶馆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呼,有人质疑,更有人已经开始添油加醋地传播起来。
“不可能吧?”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皱眉,“侯爷为何要做这等事?”
矮个子男人压低声音:“听说啊,宣平侯在外头养了个绝色佳人,爱得死去活来。谁知这美人被薛大人看上了,硬是给抢了去。侯爷怀恨在心,这才......”
“啧啧啧!”胖子摇头晃脑,“红颜祸水啊!”
说书先生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侯爷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矮个子男人叹道,“听说侯夫人当场晕厥,老夫人一病不起。侯府上下乱作一团,怕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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