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许大人低沉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章二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冷汗已将衣衫浸透,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芸娘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对着章二就是一脚:“好个没良心的东西!收了黑心钱就想替人卖命,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享!”她咬牙切齿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毒害我家大人的?”
许大人沉声道:“这毒既出自你手,若再不说实话,凶手就只能是你了。”他抬手示意衙役,“来人,拖下去!”
“我说!我说!”章二突然发疯似的磕起头来,额头撞击青石板的闷响在堂内回荡,鲜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下,“是个蒙面男人在赌场找上小的,说只要下毒诬陷任掌柜,就替小的还清赌债,还给娶媳妇...小的糊涂啊!”
许大人目光如炬:“那男人是谁?你可认得?”
章二拼命摇头,血水混着汗水甩在地上:“小的真不认识!那人蒙着脸,赌场里又黑又乱...”
“啪!”惊堂木重重落下。许大人沉声道:“章二受人指使下毒诬陷,在查明幕后主使前收押大牢。任掌柜既已证明清白,当堂释放。”
衙役上前拖走瘫软的章二,楚父颤巍巍起身,深深作揖:“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许大人微微颔首,忽然问道:“此案处处针对你,来京后可曾与人结怨?”
楚父眉头紧锁,缓缓摇头:“我来京后谨守本分,实在想不出与谁有这般深仇...”
许大人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最终挥手道:“退堂。”
堂外暮色渐沉,几只乌鸦掠过薛府高耸的屋檐,发出刺耳的鸣叫。
薛府书房内,烛火摇曳。薛管家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将今日公堂之事一五一十道来。他声音发颤,时不时偷瞄座上主子的脸色。
“老爷明鉴,那掌柜就是个替死鬼,幕后真凶另有其人...”管家咽了口唾沫,“老奴无能,不过许大人断案如神,定能...”
“废物!”薛大人猛地拍案,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应声而碎,瓷片飞溅。管家吓得一哆嗦,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三日之内若还查不出凶手...”薛大人阴鸷的目光如刀般刮过管家,“本官亲自接手时,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
小满轻手轻脚地推开雕花木门,将怀中包裹呈上:“郡主,侯府送来的。”
楚明君斜倚在软榻上,纤纤玉指正为踏雪梳理毛发。狗
在她怀中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待她伸手接信时,灵巧地一跃而下,转眼消失在珠帘之后。
信纸展开,寥寥数行潦草字迹跃入眼帘。楚明君唇角微扬,将信递给小满。烛火摇曳间,信纸化作一缕青烟。
“孙允儿倒是守信,连侯府买凶的证据都送来了。”她指尖轻叩案几,“不过许无欲接手后,这些迟早会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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