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箫承泽失声大喊。
卫姈听了这话,则是立刻转身往轻水院去。
是她大意了,这个时候,府医与简月娆必然呆在一处才对!
简月娆痛恨自己,对着翠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肠,想到这儿,卫姈脚下的动作越发地快。
箫承泽更是身姿矫健,大步流星,几步便将卫姈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卫姈快步走到轻水院外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吵闹之声。
“箫郎……”
简月娆躺在床上,疼得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在不住地哆嗦着。
见她这番模样,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还要凄惨数倍,箫承泽已是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拉着简月娆的手,感到一阵冰凉的温度,忍不住又急又气。
“府医呢?这是怎么回事!”
威远侯府的白府医快步上前:“大公子,方才姨娘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可那位姑娘一进来,姨娘便立刻再次发作了起来,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箫承泽顺着白府医的话看去,目光落在了翠儿身上。
翠儿跪在地上,脸色比起床上的简月娆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大公子,奴婢方才根本就没有靠近月娆姨娘!”翠儿忍不住为自己分辩,她自是知道简月娆对小姐怀恨在心,早有准备,只在门前传话。
谁知道她这边话音未落,屋中简月娆就猛地开始吐血,紧接着白府医便怒气冲冲地出来,说是与自己有关。
翠儿越想越气:“大公子——”
“住口!”
若是说,方才在星澜院,箫承泽还因为卫姈的话而生出了两分理智,现下已经又在简月娆痛苦的模样中消失殆尽了。
他尽量轻柔地握着简月娆的手,好把自己的体温传过去,另一边却是对着翠儿,无比冷厉地开了口。
“大胆恶奴,冲撞主子还巧言令色,拉下去,请家法伺候!”
翠儿摇摇欲坠:“大公子,奴婢没有啊!”
“还不赶紧?”箫承泽不为所动,又是一记眼刀上去,轻水院中的下人到底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上前把翠儿一把拖了起来。
卫姈就是在这个时候终于赶到轻水院的,听见翠儿的喊声,她心头一紧,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住手!”
卫姈掌管侯府后院三年,比起箫承泽,后院中的下人对她更加熟悉,闻言立刻停住动作。
翠儿挣开身上的束缚,一溜烟跑到卫姈身后,与此同时,箫承泽也从屋中走了出来。
见卫姈已经出手保下翠儿,箫承泽双手紧握成拳:“卫姈!你太放肆了!”
卫姈分毫不让:“翠儿一向进退有礼,不会做出冲撞主子之事!”
箫承泽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说月娆故意撒谎?”
卫姈沉默片刻,若不是怕她贸然出言,让箫承泽彻底失去理智,卫姈当真想问他一句,简月娆撒的谎还不够多?
不过,就算箫承泽理智尚存,卫姈这般说也讨不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