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谋（4）(1/2)
推开房门，屋子里立刻弥漫出阵阵腐臭的味道，有点像腌咸菜腌坏了的味儿，也有点像发酵了的茅坑的味儿，蒋思罔拧巴着小脸，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后，憋着气硬生生的走了进去，上下左右扫了一眼之后又赶忙跑了出来，又猛吸了一打口干净的空气才又进去，如此一来两三次，她就看出了个大概了。
生在蒋家的人多半是从三岁起就开始和尸体接触了，那时候小孩子还不懂事，有的启蒙晚的甚至很难分清楚人和那些小动物的区别，所以看见尸体几乎不会害怕。
而蒋思罔不一样，两岁多看见的第一具尸体是她爷爷的，爷爷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死了，爷爷的尸体上坐着一个只有巴掌大的长的却和人一模一样的红衣小女孩，那小女孩头也不转，直直的望着人群中说话还说不利索的她来，时不时的还冲她笑，她就问扯着她手的母亲那是什么，母亲还没解释，旁边的二姨就骂了她一顿，说是指着长辈的尸体不孝敬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不是这个二姨讨厌她，而是二姨讨厌她母亲，一直以来，能找到点缺口，就对她们母女说一些刻薄的话，母亲是个乐安天命的人，从不与她争吵，一来二去的竟也习惯了。
那小女孩的模样被蒋思罔记在了心里，也记住了爷爷死后入棺材前的模样，随后的几年里，不知道是哪个村子的年成不好，还是得了癔症，又或者说遭了不干净的东西，陆陆续续有千奇百怪的尸体送进蒋家的停尸房，不过轮到蒋思罔这些小辈看尸体的时候，那些尸体已经被处理的很干净了，也没什么异味。
蒋思罔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和表叔学怎么看尸体死因的方法，可他父亲就是不让，说得等她成年之后才行，可等她成年了，又上了大学，每天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一年到头也就寒暑假能回家一趟，这事儿就搁置下来了。
“喂，月月，你会看尸体不？”蒋思罔一转脸，正好看见了畏畏缩缩的跟过来的伊黄月，便一把把她扯了过来，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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