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大赛迫在眉睫,朱墨和沈炽之间的私人教学暂停,改成去上云端请来的老师的课。
照例是上午补觉,下午上课,晚上上班。
不过有了比赛,朱墨不怎么会睡懒觉了,每天喊沈炽一起早上跑步练嗓子。
当然,麻烦是不会少的,本来一开始的两人行,后面莫名其妙变成了三人行。
云端美名其曰来监督朱墨有没有偷懒,但途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入沈炽和朱墨的对话并且强行引导朱墨只和他说话。
沈炽一忍再忍,再忍三忍,后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某天早晨,趁着朱墨还没出来,沈炽打算和云端把话说开。
“你是故意的吧?”沈炽问。
云端正在做热身运动,闻言,淡淡地瞥了沈炽一眼,淡淡地承认:“是。”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耍这些花招也改变不了什么。”
云端停下来,往沈炽前面迈进两步,两条剑眉一丝不苟,“我不打算改变什么,只是在比赛结束前不希望你们两个接触太多。”
没有一个字是让人觉得是舒服的。
要不是朱墨再三叮嘱不要和他起冲突,沈炽倒真想和他来两下。
“这又是因为什么?我是丧家之犬?怕我传染霉运给朱墨?”沈炽好笑地问道。
云端没说话,但表情看上去像是中肯了这一说法。
“你也该清楚朱墨上一次失败归根究底是因为谁,这一次,我不想出任何意外,所以一切可以影响到她成功的东西我都会隔绝。”
听完云端的解释,沈炽紧锁的眉头没有半点松懈。
他表面上确实在为朱墨考虑,可沈炽觉得他好像比朱墨还要渴望比赛成功。
原先沈炽以为云端喜欢朱墨,现在看来,他好像是更想要有一个人能够夺得那场比赛的胜利,无论是谁。
朱墨正好收拾完出来,看见两人面对面,脸色都不太对。
“你们怎么回事?趁我不在吵架了?”
沈炽拉过朱墨,什么都没提,只说:“跑步吧。”
上午操练结束,朱墨回家休息,沈炽去医院看姜池,姜池最近几天状态很不好,医院都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沈炽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朱墨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本来是说想一起去医院的,结果沈炽不让,硬要她回去休息。
中午的时候,沈炽去了医院,护工正在喂姜池吃东西。
姜池看上去又瘦了不少,整个人只剩下皮包骨了,多说两句话都费力。
看见沈炽过来,她的眼睛才稍微有了点神。
沈炽接过护士手里的粥继续喂给姜池,姜池一直盯着他看,也不吭声。
小半碗粥喂完,姜池喝不下了,沈炽也不强求,放下碗和姜池聊天。
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开口,姜池还在盯着沈炽。
“妈,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沈炽实在被看得有点不习惯了。
姜池笑了笑,双眼眯成一条线,说:“我的儿子怎么变温柔了?”
刚开始时,沈炽不太愿意进病房,每次都是在外面坐大半天再回去也不让护士告诉姜池自己来了,就算进去了也不太爱说话,母子俩通常是沉默地坐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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